一不做二不休的模样,陈裆下惊地想躺尸。
非常作死地瞄了眼靳彦泽。
唔,偷偷的。
有人不给老大台阶下,黑崽竟有些幸灾乐祸。
“怎么?”低沉的嗓音响起。
某大佬成了冰雕瘟神。
陈裆下吓地赶紧收回视线,“我不是,我没有……”
靳彦泽冷哼。
眸底的阴鸷之色渐浓,深邃难察,却是落在顾佳佳身上。
他就站在她旁边,隔着两个人的距离。
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
刚才睡地正沉,却被突然弄醒,这会儿顾佳佳头有些晕。她蹲下身,脑袋闷进纤细的胳膊里,恹恹地看着布偶一点一点烧成灰烬。
脚蹲地有些麻,她微微动了动,身边经过一个人。
男性清洌的荷尔蒙萦绕在鼻尖,顾佳佳微掀眼皮,余光瞥到了墨色睡袍。
她还在用扫帚拨着快燃尽的布偶,听见陈裆下求生欲极强地说:“老大,我床给你睡吧。”
笔挺的双腿停住,颀长伟岸的身形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不用。”靳彦泽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也许是夜深了,又也许是离地近,他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的时候,低沉、磁性,竟有些蛊惑的味道。
靳彦泽说:“我和她睡。”
顾佳佳手一僵。
陈裆下:“???”
四眼懵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顾佳佳默默地将手里的扫帚放到一边。
“我听错了?”陈裆下挠着耳朵,跟丢了魂似的。
昏黄的灯光洒落,在某大佬冷峻的侧颜上投下了淡淡的阴影,那样英气逼仄的轮廓竟有些柔和的绒边。
顾佳佳心里突然冒出了个很荒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