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顾佳佳这张麻子脸真的太吓人。
张凡觉得没眼看，他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这位小姐，我可以再抽一支烟吗？”
顾佳佳点点头。
打火机“咔嚓”一声，他指尖便亮起了一抹红色的火星。男人将烟衔在嘴中，深吸了一口。随后，袅袅白雾从削薄的唇吐出。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其中，看不清他的神色，但顾佳佳隐隐感觉到，他似乎在想什么。
张凡顿住了脚步，他站在那里，嗓音低沉道：“小丑发的糖果好吃吗？”
“还没吃呢。”顾佳佳说。
他浅笑一声，随手将烟掐灭，“我建议你打开来看看。”
张凡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端倪，这样的男人却令顾佳佳有过一瞬的心惊肉跳。
她鼓着腮帮，“为什么建议我打开来看看呀？”
“小丑的糖果有两种。”他看着她的眼神很平静，“一种画着天使，一种画着恶魔。”
张凡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所以，这位小姐，你收到的是天使，还是恶魔？”
闻言，顾佳佳的心咯噔一下。
纤细的手指揣在衣服兜里，她来回摩挲着那颗糖果。
“可是，小丑哥哥发了那么多糖果，他知道自己给我的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吗？”
他挑了挑眉，说：“知道。”
“是嘛？”顾佳佳撇了撇嘴，就跟喝大了似的，拖了个懒洋洋的尾音，然后自顾自地“嘻嘻嘻”笑了几声，便蹿到了草丛上。
那里有只小野猫，一个漂亮的弧度，“吧唧”一声，她将衣服兜里的糖果扔给了它。
“哎呀，小丑哥哥知不知道我把他给的糖果送猫咪了啊？”顾佳佳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张凡：“……”她坑他。
“喂，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其他男人互动地这么开心，靳彦泽渐次冷笑。
凉薄的嘴角勾着冷冽、残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