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顾佳佳压低声音喊了喊，可阁楼里安静地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她和男人相视一眼，他朝她点点头，两人的想法相同，都决定走进去看看究竟有什么。
顾佳佳伸手，将沉重的朱血铁门推开了比较大的一道缝，允许他和她先后侧身进去。
“咯吱。”
铁门发出了粗重沙哑的声音，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抵在朱血门后挡着她进入。
一股灰蒙、腐烂的的尘气扑面而来。
男人皱了皱眉，阁楼里阴暗、潮湿，什么都看不见。他伸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在石灰脱落的墙上摸索，他在找开关。
下一秒，他摸到了女人的头发，那是很细很柔软的触感，他喊了她一声：“顾佳佳？”
“怎么了吗？”
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那站在墙面侧边的女人是谁？
他收回了手，斜斜地插在黑裤口袋，似笑非笑地侧过身，瞥了眼后面的顾佳佳。
那一眼，浪荡、挑衅展露无疑，他朝里面努了努嘴，说：“老婆，给你看个宝贝。”
“什么宝贝？”他侧身让开，给她腾了个位置，顾佳佳没有多想就走了进去。
第一件事也是在墙上摸开关。
然后她嘴角就抽了。
顾佳佳在墙上摸到了女人又细又长的头发，甚至还摸到了黏稠温热的的液体。
阁楼发霉的味道和灰尘气太浓重，掺和在一起便将那股血腥味压了下去，顾佳佳现在才觉察到，那是血。
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有后退更没有犹豫，直接摸索着摁亮了石灰墙上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