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死机了几分钟。
最后是顾佳佳先靠了过来，清楚地感觉到清甜的气息在鼻尖徜徉，靳彦泽松了松领口。
眼底的水汽一点点弥漫上来，顾佳佳说：“上个副本，我看见你躺在冷冰冰的棺材里。”
靳彦泽眉心一跳，然后就感受到她轻颤着纤细的胳膊，缓缓攀住了他的脖子。
她浑身都是发软的。
埋首在他胸膛里，顾佳佳眼角的眼泪没有涌而出，但他感受了她的呼吸，热热的。
靳彦泽说：“没事的，那只是副本。”
“可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从来不知道天塌下来是这种感觉。”顾佳佳捏紧了他的衣角。
靳彦泽低头，能看见她纤长卷翘的睫毛，上面氤氲了一层水汽，“为什么会难过？”
换做其他人躺在棺材里，她也会那么难过吗？还是因为，躺在棺材里的人是他靳彦泽？
又或者，她难过的是因为他死了就没人陪她一起过副本了？她怕她自己也死在里面吗？
之后，靳彦泽没再说一句话。
他在等她回答。
有几丝碎发毛茸茸的，落在她耳边。那一瞬的恍惚，靳彦泽伸手，替她掠了去。
他的指腹很冷，像是条冰线，冻到人的心脏里。他从来都是这样的，没有温暖过。
顾佳佳往被窝里钻了钻，将头耷拉下去，她说：“因为，我还蛮喜欢你的。”
脑海里紧绷的弦，瞬间就断了。
凉薄的唇紧抿，那一瞬，冷峻的线条勾勒着意味不明的味道，“几分真，几分假？”
靳彦泽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几丝暗哑，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他似乎在压制什么。
顾佳佳说：“十分真，零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