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知道这个副本有多难，她温热的眼泪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她差点经历了什么。
“我出去一下。”他说。
嗓音是顾佳佳从未听过的沙哑，像是掺着细碎的尖锐刀片，带着狠绝，想要毁掉什么。
胸腔里又一次炸开了酸涩，顾佳佳吸了吸鼻子，“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
“过家家。”靳彦泽拧眉。
将脸埋进他脖颈的位置，双臂就这样紧紧缠着他不放，顾佳佳说：“我和你一起。”
靳彦泽拿她没了办法，“好。”
两人起身出去。
刚才还在门外徘徊的东西已经不在了，而对面的1404号房，门开着，保洁员正在打扫卫生，是位上了年纪的阿姨。
床单上是一大滩的血。
保洁员将床单塞进清洁车，动作非常机械，那种感觉就好像——她经常处理这种事。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嘴里一直念念叨叨：“1404号房发生了惨案，太可怕了。”
“死人了？”顾佳佳问。
保洁员的身子突然一僵，转身，目光呆滞地看了顾佳佳一眼，只一眼就让她毛骨悚然。
保洁员幽幽道：“死人了。”
冰冷的目光剜在保洁员身上，靳彦泽低沉的嗓音从顾佳佳头顶上响起：“怎么死的？”
像是听不懂，保洁员又开始自顾自地念叨：“1404号房发生了惨案，太可怕了。”
顾佳佳看了靳彦泽一眼，而他也在看她。
靳彦泽摇了摇头。
保洁员是赛班斯酒店的NPC，在副本线还没有推进的情况下，暂时提供不了什么线索。
两个人绕过保洁员，却听见她在身后幽幽地问了句：“客人们，需不需要换床单？”
顾佳佳摇头：“不需要。”
刚说完，她就觉得保洁员的气氛不太对，两只阴森诡异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她。
保洁员说：“人死的时候会弄脏床单的，不过没关系，我都能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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