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阳光透过1403号房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地上,恍惚地成了一道道金色剪影。
顾佳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窝在了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温暖怀抱里,清冽的、冰凉的。
肌理削薄的手臂圈在她腰间,靳彦泽将她揉地那样紧。
一时间之间,顾佳佳讷讷的,大脑空白地完全没智商去想他是怎么从沙发睡到床上的。
那样清晰地感受到心跳加速,顾佳佳整脸通红地像爆炒的小龙虾,热地很不正常,那是种想靠近又不敢的心乱如麻的感觉。
有些不受控,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他英俊无铸的侧颜,顾佳佳的动作很轻,却还是惊醒了靳彦泽,“你、你你醒了?”
顾佳佳尴尬地要掀被子起身,但靳彦泽桎梏在她腰间的掌心很用力,她根本爬不起来。
“靳彦泽?”顾佳佳不确定地喊了他一声。
他到现在头还是痛着的,捏了捏紧拧的眉心,他最后还是说了句:“嗯,起来吧。”
矜贵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拢了拢睡袍系带,靳彦泽给酒店前台打了通电话。
意思很简单,送换洗的衣服。
而另一边的顾佳佳先是怔冷了几秒钟,之后非常尴尬从床上下来,跑去了浴室。
望着她仓皇失措的背影,靳彦泽凉薄的唇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副本后遗症的瞌睡病有时候也是种眷顾,她没事就好。
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抚了抚还留有余温的位置,带着她独有的清甜,和那晚一样。
服务生来地很快。
站在阳台的落地窗前,靳彦泽逼仄地扣上衬衫纽扣,金属的光泽在正午的旭日中熠熠夺目。
保洁员手里拎着一瓶洗衣液,蓝色的外包装,但如果仔细看,里面的液体是红色的。
不敢想象她到底在用什么洗床单。
头晕目眩的感觉,靳彦泽肌理削薄的手臂都有些青筋暴露,他起身,颀长地站在那里。
他只剩最后一丝神智了。
如果换做其他人,在男人、女人、小孩的一片尖叫还有录音机“哧哧哧”的声音中,也许早就已经晕厥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