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佳把玩着老式算盘。
声音不咸不淡道：“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石缸里的两个人是怎么死的？”
王嘉民脸上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
脸色变换了几秒钟后，他哆哆嗦嗦地告诉顾佳佳：“被、被咬死的，我进来黄泉纸铺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了，还、还受了很严重的伤。”
“后面又来了些客人要买东西，我们拿错了商品就被他们追着咬，他们最后没撑下来。”
王嘉民从始至终都躲在桌子下。
给人一种无能、可怜的模样。
然而——
“你身上的血已经干了很久了，至少几个小时，这段时间，没有客人敲门买东西？”
顾佳佳的话令王嘉民呼吸都是一滞。
每隔十五分钟会来客人，如果不能给他正确的商品或是让他说出第四遍“给我东西”，他就会扑过来咬人，直到三分钟后离开。
王嘉民是怎么扛过这段时间的？
他被顾佳佳和磨刀霍霍向牛羊的大尾巴狼盯地头皮发麻，惊恐道：“我、我说！我说！”
“什么？”顾佳佳淡漠道。
王嘉民嘴巴战栗。
“当黄泉纸铺只有一个玩家的时候，铺子的设定是处于歇业状态，不会有客人来敲门。”
这又是游戏世界的恶趣味。
只要甲被客人咬，乙就不会被客人咬；只要甲被客人咬死了，只剩乙一个人的黄泉纸铺就处于歇业状态，不会被客人威胁。
意思是，你们自相残杀吧。
“我、我不想死！你、你们别把我推出去！别把我推出去！”王嘉民死死抱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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