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彦泽?”她开始不确定地喊他。
那些玩家四处逃窜的声音越来越远,好像逃到了二楼,又好像逃到了三楼,跌跌撞撞砸碎东西的声音已经从耳边消失。
死亡岛别墅一楼,只剩她和他。
他依旧没有看她,甚至没有转身。
顾佳佳感觉到的恶意越来越重,黑暗中就好像到处都蛰伏着一只眼睛在死死盯着他,她快要被这股铺天盖地的恶意压地喘不过气来了。
几乎是用吼的,“靳彦泽!”
太过歇斯底里,喉咙一阵剧痛,好像有千万根针扎那里。
这时候他才侧身,冷睨了她一眼。
这一眼,像是隔了整座地狱。
遥远的、陌生的。
她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这个男人。
那股恶寒让她心脏都无法跃动。
“靳彦泽,”喊他的声音愈发不确定,开始气若游丝,“靳彦泽......”
最后这一声落下来,那种蛰伏在每个角落,死死盯着她的视线突然就消失了,随之消失的是最浓郁、最黑暗的恶寒和恶意。
意识到她在看他,他说:“过家家?”
他喊她过家家,那根紧绷着的弦瞬间松开,顾佳佳轻轻地应了他一声“嗯”之后就像是被抽走了浑身力气,身子一软。
靳彦泽眉头紧皱,朝她跨步而来,捞住了她快要倒下去的身体,“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这么差?”
倒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冰冷,而不是恶寒,顾佳佳不确定地看着他:“你杀人了......”
“傻瓜,”将她抱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搁下,靳彦泽抚了抚她紧紧拧着的眉毛,他说:“没有,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他在油画里。”
深邃难察的利眸,被独独仅给她的温柔缱绻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