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豆正了神色,郝仁接言问道:“我方才听你说咱们冷月堂的人抱怨耀星堂没受处罚,那你们可知道耀星堂最近在做什么?咱们堂主有没有去找刘相?”平日里,要么是刘相来找冯薇慈,要么是冯薇慈去醉江壶,两个堂主厮混在一起,已经是流星帮里公开的秘密。
大豆回答道:“耀星堂这几天倒没啥动静,刘堂主也回了醉江壶,昨天中午那一顿,冯堂主差人过来取饭菜,便是送到醉江壶去的。”
郝仁又问道:“那巨日堂的人呢?”
此言一出,小豆一脸委屈,郝仁见状便知有事:“怎么了?”
大豆叹了口气:“仁哥,你不在的这几天,巨日堂的人每天都要过来找事,堂主也不理会,还给冷月堂的人下了死令,不管巨日堂的人怎么辱骂,怎么叫嚣,都不要起冲突,说白了,就是任由巨日堂的人骑脖子拉屎。”
郝仁皱起眉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放在以往,冯薇慈一点面子也不会给伍思九,巨日堂的人也知道冯薇慈的秉性,没人敢触“蜂尾刺”的眉头,故而巨日堂和冷月堂之间,面上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即便是私底下弟子有了矛盾闹大了事情,伍思九在冯薇慈这里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可大豆说的也不会是假话。念及此处,郝仁指了指小豆:“那巨日堂的人欺负小豆了?”
大豆点了点头:“巨日堂的人冲进来,见人就打骂,咱们堂的人十个有八个都出去找人了,剩下的就是我们几个烧饭做菜、洗衣扫地的人,昨天巨日堂的过来,在外头没有瞧见人,就冲到伙房里来了,非让我和小豆给他们烧水泡茶,我和小豆哪里敢惹他们,自然是他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不让他们有机会找茬。可是谁能想到茶泡好了,他们说茶水太烫,为什么不兑些凉水,当即就发了飚,我肚子上挨了一脚倒不打紧,小豆就惨了,被他们攥着手按进了炉膛里头,只这么一下,小豆的手就被燎了好多血泡!”
郝仁闻言,伸手掀开了大豆的衣服,瘦小的身子上,脚印形状的淤紫印在肋间。当即一阵心酸,叹息安慰道:“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小豆眼中泛泪:“仁哥,咱们真的还能过上好日子吗?”
郝仁缓缓点头,不禁想起裴无极,接着道:“我信他!我信他能把这遭天杀的流星帮给除了!等到那时候,你们俩还跟着我,咱们盘个小酒馆,我当掌柜的,你们俩给我跑堂,我给你们开多多的工钱,过个几年,你们讨个媳妇,咱们的好日子就这么热乎乎地过下去!”
大豆眼中闪光,好似瞧见了这样的好日子:“仁哥,你说吧,让我俩做什么?”
郝仁低声道:“不管是送饭还是收碗筷,但凡是你们出去了,就留心两件事,第一、就是巨日堂的人,最近在做什么?除了来这里生事的,其他人在忙什么?最好能听到伍思九的动向。”
大豆小豆一边点头,一边记下郝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