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过世,郑玫的失踪,乱坟岗女鬼,这一切似乎都在不经意间发生的。想起奶奶的最后遗言,他把郑玫——女尸——女鬼,这三者联系起来,她们究竟有什么关联?
启明性子急,看看天距离夜黑还有些时间,他帮助老妈把清洗衣服的水弄好,就只身一人往后山乱坟岗去。当他走到一处山坳口时,一个披头散发的疯癫老头一口唾沫吐在启明的身上。
启明认识这个疯癫老汉,据当地的记得事的汉子们,婆姨们说,这老汉是想婆姨想疯了,得了什么花痴病。见女人就笑,就套近乎,跟在女人屁股后面追。人们厌恶他就像厌恶绿头苍蝇一般,他跟那个什么俗话说的老鼠逛街人人喊打差不多,在后来就完全疯了。
在这穷乡僻壤的山区,每一个光棍汉都有一个不光彩的故事,因为穷,没有钱取婆姨,因为穷,没有钱念书,没有念书,就没有基本的人性素质。没有素质道德观念什么的都是浮云,在他们的眼里,婆姨就是下蛋的鸡,是他们发泄**的工具。想女人,没女人,就是骡子什么的也成为他们的发泄工具。
启明在这山旮旮里,学问比同龄人多了许多,那是父亲在世时拼了老命的想赚钱供他读书,目的是让启明脱离家族的诅咒,脱离打捞尸体的循环传承。可是天不佑人,父亲违背祖训的结果就是,遭受肉体痛苦的折磨和精神上的谴责。
扯远了,话说疯癫老汉无缘无故的呸了一口粘痰在启明的衣服上。他居然还没事人一般,随意的撩起破衣烂衫,往嘴角一抹,就想离开。
“嗨,你这疯子,有毛病是吧?”启明拦阻他离开,大声呵斥道。
疯癫老汉对于启明的训斥似乎毫不在意,他懒洋洋的伸出脏污的手指甲就往鼻孔里挖,挖出一坨黑乎乎的鼻屎,放在眼下看看,顺势就送见嘴里。美滋滋的砸吧一下嘴,貌似在吃什么很美味的东西似的。启明顿感一阵恶心,蹭的脊背一挺快速的离开他,暗自低骂一句道:死疯子,无奈的摇摇头,加速脚步往乱坟岗起。
启明走了好远都还听见,疯癫老汉呵呵的傻笑,他浓眉微皱,从路旁扯了一些野草,从后背拉过衣服来擦拭掉黏在上面的浓痰。
白天的乱坟岗,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感觉,只是有一种无底的凄凉感会莫名其妙的涌上心头。启明扫视着满眼乱糟糟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坟头,槐树茂密的树叶遮盖了从天空投射下的少许阳光,愈发把乱坟岗映照得诡异莫测。有几只乌鸦站在坟头转动脑袋,脑袋上那一对乌溜的眼珠子在窥看来到乱坟岗的启明,那诡异的眼珠子闪烁著黝黑色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