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的时间,这桌子上就已经摆满了无数的美味佳肴,楚楚看的眼睛都花了,她也顾不得和君堰堔客气,反正现在是乞丐装扮,不用那么正点的。
“哇!这是西湖的糖醋鲤鱼?”楚楚虽然在相府吃的东西也称得上是美味,可是和这个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就算都是上乘的火候做菜,人家这个也是极品上乘。
“天啊,我竟没想带,这里的东西居然这么好吃!君兄,你可知,这家的厨子是什么人?做菜如此好!”楚楚一边大口大口的吃,一边问坐在一旁只喝酒的君堰堔。
君堰堔想了想,摸着下巴道:“这,这里的厨子又不只是一个,个个都是精英,我来这里常作客,还未和这里的厨子打成一片!怎么,你想拜师学艺不成?”
“好酒啊!果然是上乘的女儿红!”楚楚感叹着这里的一切,听到君堰堔的反问,楚楚换了一个更加傲娇的坐姿,一只手伏在腿上,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小爷才不会去围着锅台转悠,每天伺候别人呢!小爷只有被伺候的命!嘿嘿!”
君堰堔见她的笑与众不同,这笑一笑,就能让别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心中感叹,这若是一个女子,一定会生的倾国倾城的。
楚楚体型瘦弱,又大大咧咧的,发育也不健全,又及其会模仿口技,所以说话的声音只能算一个比较清秀的小哥的声音,半点没有女儿家的样子,所以君堰堔也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她男子的身份。
可是恍惚间,君堰堔望着她脖颈处,耳朵上鲜明的耳洞有些灼伤了他的眼睛:“你是男子?可为何会有女儿家的耳洞呢?说完,投出去一个怀疑的目光。
楚楚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可是为了不让看出破绽,故意撕扯了一个大鸡腿啃咬,装得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自幼家贫,身子骨又弱,所以儿时,婶婆说不好养活,就替我扎了这耳洞。在乡下,很多这样的情况,不止我一个,不过不碍事,不去触碰,时间长了,便会长好的!”
君堰堔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原来他不知道的事情竟然有这么多,在乡下,还有这样的情况,朝廷只重视了那些出生在官宦家的子弟,说什么虎父无犬子之类的话,却没想到,原来在乡村中,在闹市中,有才华有抱负的人比比皆是,他们才是真正的栋梁之才。
“哎,却也没想到,本来朝廷引以为傲的那些,什么学富五车的年轻子弟,却个个心怀鬼胎,满腹草莽。”说完轻叹一声,又将这满杯子的酒一饮而尽。
楚楚上前拦着他,将酒壶夺走,皱着眉头说:“你这样喝酒会醉的,这女儿红的后劲很足的。你先吃些菜,在慢慢吃酒不好么?既然心中都是明镜一般,为何还要装这糊涂人?”
听着楚楚的话,君堰堔想了想,恍然大悟一般,摇头笑了笑,“我竟还不如你知道。”
两个人相视一笑,楚楚看着他菱角分明的脸庞,深邃的黑眸,丛林般的睫毛,还有淡弱的眉毛,却强劲有力!
心中暗暗自喜着,今天出来一趟,居然还能遇到这么一个难得的大帅哥,更难得的是,这个帅哥居然还和自己在吃饭,简直是莫大的荣幸啊。
楚楚想到他的身份,应该不是寻常人,便问:“你是朝堂上的一个大官么?你能在朝堂上说得上话么?”
“这么?你有事要有求于我么?”
楚楚赶紧摇摇头:“当然不是!我一个小叫花子,能有什么可求的,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如果将来那些人当官的话,会变成什么样?”
君堰堔又怎能不愁呢,两人吃了饭后,在桥上游玩,本来还艳阳的天,可是没一会就下起了茅针细雨,楚楚抬起手,雨水落在手掌心,她轻轻将雨水搓开,抬起头来,看着阴雾的天空。
君堰堔看着楚楚的侧脸,看着她的纤纤玉指,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着浑然天成的高贵的气质和迷人的神态,君堰堔渐渐忘记了自己,沉迷在她的世界中。
随后回过神来,问楚楚:“你喜欢雨?”
楚楚轻笑,就像天上即将出现的彩虹一样:“我不喜雨,一生都不会喜欢,无论是暴雨,还是这连绵的细雨,他们太纷扰,会让人慌张,迷茫......”
君堰堔听到入了迷,可这小雨很快就停止了,两人并肩从桥上下来,楚楚脸上的泥泞,许是因为沾了雨水,竟然脱落了不少,君堰堔在看着她的脸时,心里不禁感叹,生的好生俊俏,这白嫩的面孔,大概是因为喝羊奶的缘故吧。
这云安都城竟然也有公共的花园,这是楚楚没想到的。
这里的梨花开的旺盛,楚楚满心欢喜,就在这梨树下驻步了,弯身,从还在滴水的树下拾起一朵沾着泥泞的坠落的花瓣,嫣然浅笑。
“那你喜欢什么?”楚楚回头,问呆住的君堰堔。
君堰堔眨眨眼睛,回过神来,一手扶着梨树的树枝,一手背后,想了一会说:“我喜欢天下太平!四海归一,在没有战火!”
“你定是为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