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堰堔反身将手又搭在楚楚身上,微笑的说:“这有什么啊,我都不怕,你一个小小的小叫花子怕什么?”君堰堔闻到楚楚身上淡淡的女儿香,心中早有疑惑,一个男子,又是一个自称小爷的叫花子,又怎么会那么细心的在自己 身上弄这些香味呢?
再看楚楚,脸颊绯红,心中就有了答案了,这个替天行道的小叫花子,怕是不是真正的“小爷”,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姑娘家。
这种感觉,楚楚也是非常享受,只不过外人的眼里,七皇子长安王,又多了一条怪癖,那就是喜欢小叫花子,这名声在传出去,怕是这辈子都讨不到姑娘了。
两人分开后,楚楚便自己咬着手指头,时不时的还傻呵呵几声,然后来到了小鱼儿的住处,上次允诺了她回来,一直耽搁了七天才过来,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刚一过去,就发现门没有关,里面的嘈杂声不断,楚楚便飞一般的冲进去,看到街坊邻居都围城了一个圈,而楚楚也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让一下,谢谢,让一!”楚楚努力的挤进去,拨开堵着的人,眼前的那一幕,成了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成了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的画面。
“小鱼儿?”楚楚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头已经快和身体不相连了,不知道是谁,砍下了小鱼儿大半个头,更可怕的是,一部分的头还连着身体。
因为有了上次救君鬼言的经验,楚楚的眼睛已经见过了缺胳膊断腿,血肉横飞的画面,对于这个,她并没有吓的尖叫,而是心痛,手足无措。
楚楚冲过去,跪在小鱼儿的身边,血已经干了,一大片,染红了半个院子,楚楚的双手已经不知道该放到什么地方了,刺眼的画面,让她整个脑袋都是嗡嗡嗡的。
“小鱼儿你怎么了?你,你怎么了?”楚楚颤抖的声音,她的嗓子十分呜咽,以至于没说一句话,都憋的嗓子好痛好痛。眼泪在眼眶里一直打转,可是就是没办法掉下来。
楚楚颤抖的手,拉起小鱼儿冰冷的手,冷的就像是腊月的寒冰一样,好像怎么捂,都没办法让她融化掉。
这样六月的天,炎热大太阳挂在头顶,楚楚浑身上下都是冷的,冰冷的。
一个青年男子认识楚楚,问:“你就是那日仗义出手的小叫花子?帮小鱼儿的爹处理后事的那个人?”
楚楚抬红肿的眼睛,看着男子,点点头:“小鱼儿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是,是谁?是谁干的?”
男子没说话,默默的低下头。
楚楚眼底一片猩红,她看着扔在一旁的斧子,上面的鲜红的血迹也已经干了,院子里没有任何的打斗的现象,就好像是凭空出现一个人,在小鱼儿不经意的时候,一斧头下去。
楚楚捂着心脏的位置,一只手扶在地上,呼吸有些困难,心脏已将超过了符合,悲伤让她的心脏喘不上气,胃部的疼痛让她的脸色苍白,嘴唇也苍白,看着小鱼儿的眼睛也越来越模糊了。
楚楚努力的让自己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看着众人,一个个的揪着他们的衣领,瞪着眼睛,忍者泪水问:“是谁?告诉我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个男子突然站出来说:“那天你走了以后,小鱼儿的嘴边可都是你,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直没有见到你的踪影。”
“......”楚楚扶着门框,看着小鱼儿的尸体,看着这里的这些人,不一会,官兵就到了,看了看地上的小鱼儿,一个个都险些吐了,又看了看楚楚,问:“你是什么人?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不等楚楚开口回答,其中一个人就说:“他就是那天买下张玉的人,替张老汉处理后事后,就再也没见到他了,直到今天早上,突然过来,很伤心的样子。”
官兵若有所思的看着楚楚,再看看已经处理好的小鱼儿,被抬到了担架上面,并且盖着一大块白色的布子,说道:“走!把这个小叫花子给我带到衙门里去!我看这里,救你不正常。”
楚楚抬起悲伤的眼睛看着为首的官兵,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胸口,嘴唇干瘪的说:“你们知道是谁杀了小鱼儿么?”
“哼,这还不简单?跟我们去县衙走一趟不就知道了么!”冷冷的笑着,看了一眼楚楚,又对着身后的两个人说:“给我拷起来,一起带走!”
楚楚的头脑还不是很清楚,任由的两个人给自己的手腕上拴着铁链子,然后拉着自己前行,心脏的负荷加上胃部的疼痛,让楚楚的行动快不了,眼前模糊的景象让楚楚越来越看不清楚前面的路了。
直到到了县衙,楚楚依旧什么都不明白。
“下跪何人啊?”王大人摸着自己的胡须审问着楚楚。
楚楚摇摇头,随后眼眸就越来越不清楚,最后脑袋一沉,就不省人事了,当场就在朝堂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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