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大夫给君鬼言清理伤口,上药,全程他都没有叫一声,经管已经忍着满头大汗了,可是却不听他一声的狰狞。
戎狄这次战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也只能养精蓄锐,再次准备进攻,只是这次的伤亡惨重,他们也不会傻到再次准备了。
泰雅偷偷摸摸的将他哥哥泰康叫到营后的树林中。
泰康皱着眉,说:“我与戎狄皇子还有事要商议,你叫我出来是有什么急事?”
泰雅红着脸,羞答答的说:“是这样的王兄,我想,咱们别帮着戎狄进攻夏商了吧,好不好?”
“为什么?上次你就帮着夏商,我听了你的话,确实有道理,可是这次你又是因为什么理由让我停止进攻?这可是很好的一次机会啊!”泰康不明白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想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泰雅也不是那种能藏住事情的性子,也算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有什么就是什么,想什么就说什么。
“王兄你可看到了,战场上的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
“那个人我知道,他是夏商国的五皇子,曾经所向披靡,是一条汉子,还听说,他的女人被戎狄的小王爷,就是当今的太子给抢去了,这一点,我还是有些看不起他的啊。”泰康一边说,一边无情的嘲笑着。
泰雅拍了一下泰康的肩膀,撅着嘴,不开心的说:“哥你不知道就不要胡说好不好?这和人家没关系,都是戎狄的那个老皇帝卖的关子,故意套路人家的,你现在还帮着他们!”
“我,你一个女孩子家懂得什么,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泰康说完要走,泰雅见拦不住了,只能急中生智的说:“不可以,他是说你未来的妹夫,你确定你就要和他兵戈相向么?”
“......”
一句话吧泰康都说懵了,震惊的看着泰雅,一副不可能的样子。
泰雅仰着头,说:“我已经决定了,非他不嫁,你如果想让你妹妹一辈子不嫁人,或者是等着殉情的话,你们尽管打吧!我是没有任何意见啊!到时候,也只是损失了你的一个妹妹而已,反正你还有那么多兄弟呢,也就不差我这一个!”
“胡闹!泰雅,你有见过他么?就说这样的话,也不害臊!”
“我当然见过了啊!那夜还是他虏我出去的呢。”
“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呢?现在才说,我!”
“你打我啊,你打我吧,总之我是非他不嫁的,你自己去找父亲说吧,你们可以权衡一下,是和夏商有前途,还是跟着戎狄有前途!夏商可是谁也没靠。就能抵挡住我们的进攻,而戎狄还得靠我们呢!”
泰雅说的不无道理,戎狄的实力确实不如夏商,夏商喜爱和平,这么久以来,也是治国有方的,所以他们也是有必要好好权衡一下,看看怎样,才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泰康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在考虑一下的!不过,你给我老实一点,就待在这军营中,那都不许给我去,听到没有!”
“知道啦知道啦,我就知道哥你最好了,你一定能最好的权衡出来利弊的,然后还能让爹提亲,这样就万事大吉了!”
一送那天见了君鬼言以后,泰雅就对他一直是念念不忘啊,做梦也是他,干什么都是他,只要想到那张英俊的脸庞,她就忍不住自己都在害羞了呢。
泰康瞪了她一眼:“别没羞没臊的!姑娘家的,成何体统!”
泰雅吐吐舌头,又开始想着君鬼言,开始做梦了。
君鬼言梦中,似乎看到了楚楚在呼唤他,床上的楚楚一边忍着痛,一边呼唤着君鬼言的名字。
刹那间,君鬼言睁开眼睛,看着还是在这熟悉的营帐里面,心跳的十分的快速,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看着身上的伤口,觉得自己果然时间长了不打硬仗,有些挪不动身子骨了。
君鬼言不知道,他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的,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楚楚跟他未出生的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总之很焦急和忧虑。
手上拿着楚楚的玉佩,轻轻的盖下一个吻,紧紧的攥着,就好像是在抱着他们两个人一样。
在云安城的皇宫里面,楚楚自己也记不清楚,是第几次从梦中惊醒了,每次醒来,都是满头大汗,衣领也都被浸湿了,可惜只能换衣服却不能洗澡,楚楚身上各种不舒服。
紫娟拉开帘子,给楚楚擦了擦汗,说:“王妃,您又做噩梦了?”
“嗯。一闭上眼睛,就是看到他血肉模糊的站在我面前,就忍不住会惊醒,我也忘了,自己是多少次看到这样的画面了。”
紫娟说:“您放心吧,王爷一定会大吉大利的,梦到这个梦,是吉祥的征兆,不会有事的。”
楚楚点点头,看着外面的天,已经慢慢的亮了,她擦了脸,继续躺在床上,说:“紫娟,平安这个时候应该醒来了,你让奶娘抱过来吧,我想看看他。”
“是,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