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人脸色惨淡,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干瘪的嘴唇好像脱落的豆皮一般,眉头紧紧的皱成一个“川”字。
青年才俊的男子,一袭白衣手中端着一只木碗,慢慢的往女子的口中送着汤药,然后用纤细的手指,为她把脉,终于,紧张的心情一下子缓解了许多。
另一个看似十分活泼的女孩跑了过来,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眉头微皱,可是依旧一副俏皮的样子。
“哥哥,她怎么样啊,都已经三天三夜了,她怎么还不醒来啊?是不是你把她治坏了?”女孩略微担心的说。
白衣男子嘴角微扬,双手转动轮椅的椅子,慢慢向前移动着,俏皮的女孩没有帮忙推他,因为她知道,她哥哥不喜欢别人这么推着他。
“为兄的医术,你还不信么?”
“可是她为何这么久了,都不醒来啊?”
“快了,她脉象平稳,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了,现在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只能等着她,慢慢醒来了。”
男子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看着床上的人,脸上不施胭脂粉黛,却十分清秀丽人,十足十的美人,此刻给人的感觉,是温柔娴静,轻灵可人。
俏皮的女孩点点头。
床上的女子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眉头时而紧皱,时而松散,嘴中喃喃的,不只是嘀咕的些什么东西。
听闻声音,俏皮的女孩坐在床边,轻轻摇晃着她:“姑娘,姑娘你醒一醒,姑娘?你怎么样?听得到我的话么?”
听到了阵阵的呼唤声,女子顺着这个声音,在迷雾中走来走去,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亮光。
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接收到刺激的光芒的时候,又赶紧闭上,然后在慢慢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打量着一切。
“姑娘,你还好吧?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哪里去不舒服的?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诉我?你饿不饿?渴不渴?”
听到这么关切的问候,女子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是感觉喉咙很痛,但是依旧强忍着说:“没有,谢谢。”
见她能说话了,俏皮女子十分开心的,拍这首雀跃着介绍自己:“太好了!你没事了!对了!我叫南风钥!你呢,你叫什么?”
南风钥这个名字真好听,女子张口想说什么的时候,可是脑袋疼的厉害,里面一片空白让她瑟瑟发抖着。
她居然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来自哪里,这是什么地方,她一概不知道,除了身子无比虚弱外,她再也没有其她的感觉和记忆了。
她摇摇头,南风钥本来很期待什么,可是见她摇头,不免的有些失望:“我都告诉你我叫什么了,你怎么如此吝啬,一个名字而已,我又不与你要钱。”
此话一出,女子更觉得胸闷脑袋疼了,这话,好像她在哪里听到过,好像有对什么人说过,可是那个人是空白的,那个地方是空白的,脑袋里面灵光一闪而过,快的让她来不及抓住那个尾巴就消失不见了。
女子十分失落的垂着眼睛,低声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样小声的说话,可以缓解一下她嗓子的疼痛感。
她的话一说完,南风钥就跑到南风锬的跟前,焦急的说:“看吧,还说没事,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给人家治坏了!”
南风锬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赶紧转动的轮椅过去。
听着咕噜咕噜的声音,床上的女子微微侧头,看着靠近的男子,坐在轮椅上面,心里面先是一惊,然后又被他折服。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她竟然不知道,这个世间真的有面若桃花的男子,长的这般与众不同,就像天上的仙人一般,尤其是这素白的轻纱衣飘飘渺渺,还可以闻得到的淡淡的桃花香。
南风锬的眉头有些皱皱的,这个表情不适合他。
南风锬给她看脉,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摇摇头无果了。
关键是他摇头的时候,散落下来的,脑后的一片头发,正好落到了前面,真是让人挪不开眼睛了。
不知不觉的,就从嘴里面冒出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什么?”
“公子生的,好相貌,我竟不知,这世间,竟然还有公子这样偏偏的郎君。”女子毫不留情的对他夸赞的。
南风锬只能颔首笑了笑。
南风钥可没兴趣听这些话,看着床上虚弱的人,说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估计你也不记得从哪里来了,这样的话,怎么给你找家人啊?”
女子垂着眼眸,她觉得一切都好陌生啊,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好像她的开始,就是在这里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
没想到南风锬却说:“无妨,那就在这里住下吧,慢慢想,我也会派人,寻找你家人的下落,你既然失踪,她们必定会寻找,如果寻找,就会有下落的,你不用着急,安心住着。”
听了南风锬的话,女子才安心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