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真的是名不虚传。这个所谓的皇后在他的心目中,真的有的很重要的地位,无可替代的地位。
君鬼言会为了她,每年如此的在这里陪着她看花灯,即使她如今不知身在何方,他也会这样年年给她准备花灯,为的是她突然回来,而不愿意在人潮中挤来挤去的清闲。
待他说完以后,我才问:“你有皇后娘娘的下落么?何时才能找到她?她何时才能回来?”
“朕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可是朕知道,天涯海角的某一方,她一定就在,一定在等着朕将她找回来。朕说过,三千弱水只取一瓢,朕说过,这江山如画的美景,只有她,才能和朕共享。”
玲珑看不清楚他到底是怎样的神情,可是总觉得这一幕无比的熟悉,心想,大概是气氛的渲染,让她竟然有些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这一刻,她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只能应着自己的心说一句:“皇后娘娘真幸运啊。有皇上这样好的额夫君,尽管着手万里江山,却始终念一人,等一人,寻一人,无论是三年,五年,还是二十年。”
君鬼言侧头,看着她向往的样子,她脸上的金狐面具让他始终出现一个错觉:“你知道么?昔日,她也总带着这样的面具与朕出来,她的面具,是朕送她的,她,从未丢弃。”
没想到当今的皇上如此痴情,可是痴情这样的事情往往不属于帝王家,尽管他这么说了,可是依旧是后宫三千佳丽,没有丝毫的改变,这么说,也只是给自己的安慰罢了。
玲珑听着这样的话,深呼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原来误会是因为自己的吴闯进来和这个面具引起的啊。
玲珑从腰间拿出翠绿色的玉笛说:“这样吧,我既吴闯进来,又让你误会,原是我的不对,我为你吹一曲流年,就当是我的谢罪,您是当今皇上,应该不会,和我计较我的冒失把?”
君鬼言看着她拿着玉笛,饶有兴趣的问:“流年?何曲子?为何我没有听过?”
“民女自己做的,皇上听得都是高山流水,哪里听过这个?可是我偏偏只会这个。”
说完,就将玉笛敷上嘴,轻轻的吹开。
流年,顾名思义,流年吹的就是流年,给人一种置身其中的错觉,好像盛一叶扁舟,看尽两岸的春夏秋冬,花开花落。
这曲子是玲珑自己写出来的,可是她也只会吹这个,无论南风锬教她几次,教她多久,她始终只会这个,她应该是一个懂得音律的人。可是不知为何,却只懂这一种。
待她吹完,君鬼言才回过神来,看着她,这音乐让他心痛,没有了楚楚的人生,让他觉得世界都是黑色的,就算他再怎么努力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却还是忘记了,保家卫国的意义。
“她不在朕身边了,朕努力创造太平盛世,努力保家卫国是为了什么?以前她是我的信念,为了她,我拼命在战场上厮杀,为了她,千方百计的保护自己,保护她,可是如今,这一切都还有什么意义呢?半点没有了。”
听君鬼言说的这么消极,玲珑真的害怕他一撒手,不再管夏商的事情。
说:“当然有意义,您不仅是她的夫君,还是夏商的皇上,在其位,谋其政,这个世界上,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事情,保护她是您作为一个夫君的责任,那么作为皇上的责任,你就是保护天下人。如果您都放弃了,谁还会坚持?”
君鬼言笑了笑说:“你很会说话。”
“实事求是罢了。”
“朕已经很久,没有何人说过这些话了,可能你只是一个陌生人,朕才能对你说的这么多吧。”
玲珑叹了一口气,他这皇上实在是太压抑了,不过,他是天上的霸主,总有一些不美好的事情,才正常啊,否则一帆风顺,人人羡慕,岂不是显的就不公平了?
君鬼言看着水中的倒影,岸上的人真的有给他错觉,就差一点,就要陷入其中了,幸好后来清楚了,无论她怎么像,楚楚就是楚楚,唯一的楚楚,世界上只有一个楚楚,谁都没有权利代替她。
见君鬼言此时正在发呆,玲珑也就不多留了,就让今天的这一切都变成一个梦境吧,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所以现在离开,等君鬼言清醒以后,就会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错觉了,但是好歹他说了这么多的话,可以让自己心里面好受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