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娟和茉莉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只能上前去,俯身对着楚乐心说道:“二小姐,我家小姐已经说了,您,您就先回去吧。”
茉莉应和着说:“二小姐,请。”
楚乐心一看,两个奴才都敢对她这个样子,心里实在不开心,伸手就要打紫娟,楚楚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的巴掌,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
捏的楚乐心的手腕生疼,楚楚从小干农活,手劲当然比她这个只拿得起绣花针的人要重许多。
“你,你居然敢抓我,你弄疼我了,我要告诉娘,教训你这个没有规矩的野丫头!让爹把你送走,哼!”
楚楚冷笑的看着她,一把松开她的手腕,看着楚乐心,不屑的说:“到底是谁过来挑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你去告诉夫人,只能说明你没事找事,怎么,你认为这样我就会离开么!”
看到楚乐心气的牙痒痒的样子,楚楚摇了摇头说:“你可别说,我还真是不愿意和你这样的人同流合污,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回去呢,在这里,可真是憋屈的要命了。”
说完,楚乐心跺了跺脚,一甩袖子出去了,楚楚看着她匆匆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依旧没有变,这样的性格,可是自己昨天没有去吃饭,一切都变了,她居然现在就主动过来挑衅自己,还真的有点盼不准事情的发展了。
广平王府内,君鬼言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桌子前面站着一个黑衣人,低着头,君鬼言的手中拿着一份密函。
君鬼言带着面具,看着密函,嘴角冷冷的笑了笑,随手将密函引着烛火烧成了灰烬,对着面前的人说:“最近你小心一些,他们必然有大的动静,你盯紧了。”
“是。”那人回答完,变快快速的离开。
此时,一个人在门外说道:“王爷,长安王殿下来访。”
君鬼言冷冷的说:“知道了。”
没一会,就来到大厅,看着君堰堔已经坐在那里,喝着茶,吃着点心,他走过去,坐在主座上,喝了一口茶,看着默不作声的人。
“你倒是主动,我都没来,你就已经开始吃了,见我来,也不起身,越发的有规矩了不是?父皇母后若是知道,又该说你了。”
君鬼言看着自己这个弟弟,对他特别宠爱,可是就是他这个性格,放荡不羁,虽说是一个很有才干的将才,但是却从来对什么事不上心。
军堰堔放下手中的糕点,顺势用袖子擦了擦嘴巴,皱着一双好看的弯眉说:“王兄,我也只能在你这里,好好放松一下了,处处都要守着规矩,我要累死了,难道来你这里,你还要拘着我吗?”
听了军堰堔的话,君鬼言微笑的摇了摇头说:“也只是告诉你,别太大意了,你来这里,我何时拘着你了,都是由着你的性子来,可是母后让我看着你,我却偏偏纵容了你,也不知道是不是害了你。”
“王兄你放心吧,我是知道规矩的,可是皇家的繁文礼节太多,我只是得空偷偷闲而已,并没有不知分寸,这些你是知道的。”
君鬼言点了点头,是啊,皇家的繁文礼节太多了,他也累了,他们生在皇家,有着人人羡慕的尊贵的身份,可是却任何事都身不由己,命,都不在自己的手里。
兄弟之间,父子之间,君臣之间,都要处处提防着来,实在太累了,有这么一会能偷偷闲,放荡不羁,也挺好的。
“姜城那边有了动静,刚刚接到密报,怕是他们按耐不住了,但进来,姜城收成不好,前些日子,还遭了瘟疫。”
军堰堔立马放下食物,不可思议的说:“王兄你猜的果然不错,可是,姜城那边的,一直由王叔打理,王叔对父皇恭恭谨谨,怎么可能会......”
君鬼言打断他的话接着说:“表面而已,你没看,王叔这些年,暗地里招兵买马,是为了什么?联络周边的侯爷,王爷,大臣,是早有散乱的心思了。”
军堰堔摇了摇头,说道:“可惜了,父皇对皇叔这么好,皇叔却还要叛乱。”
皇家哪有父子兄弟?君鬼言皱着眉说:“谁不想独揽大权,明明都是皇家子孙,同父皇都是先帝最看好的接班人,最后父皇继承大统,你认为,皇叔真的甘愿只在江陵县当一个王爷么?”
“皇家无父子,无兄弟,这样的手足相残,你我还见的少么?前些年,各位皇叔皇伯叛乱的多,父亲从不留情,怕是这次,十七叔的好日子到头了。”
君鬼言点点头没有说话。
两个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军堰堔看着君鬼言,内心挣扎了好久才问出一句话:“王兄,他日你当了皇帝,你会这样,对我,刀剑相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