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疼吧,本王受过最重的伤,还是偷偷学骑马时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手已觉得疼得厉害,难为你手穿了个窟窿都能受下来。”温言用镊子轻挑去单词伤口上的血块,裂开的伤口可见已流干了血微微泛白的新肉。
温言把药点点覆在单词伤口上,单词被拔箭那日伤口疼得他几乎晕过去,那时只觉得自己受了伤,要给人添麻烦,大抵父母不在身边,心中不怎觉得难受,可看着温言埋头为自己上药,声音沙哑地安慰他时心中堵地厉害。
“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是难免,伤过些天结痂很快就好的,王爷还是放下东西让军医来吧,小人何德何能受王爷如此照顾。”单词受宠若惊地劝温言,他不过是小小士兵,哪里受的起温言这般善待。
“药已上好,绷带你自己缠上,小心些伤口,本王去别处看看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温言把纱布放到单词手中,起身去了另一名士兵的榻前,温言就这般在众人惊世骇俗的眼神包围下,帮一些将士的伤口做了简单处理。
沈君临来到营帐时,温言正在帮一名士兵剪去伤口上的死肉,在沈君临眼中,温言就是到了战场上都是浑身不沾血腥的王爷,此时却双手满血,脸沾血痕操刀为将士疗伤。
“殿下!您来这里做什么,还请先随属下出来一趟。”沈君临见温言蓬头垢面,他晓得关心将士,沈君临却不知是开心还是担心。
“正好,本王亦有些事要问先生。”温言大多是唤沈君临为沈大哥,许久不听他一本正经的唤自己先生,听时竟是愕然,待温言洗干净了手走到帐外沈君临才跟上去。
苏城原先也是繁华之地,半年前宋国与越国在此开战,苏城的百姓走的走死的死,现今城中只剩下越国的将士在驻守,温言自来了苏城,每日所见是没有一点和气的空城,所听是将士不分昼夜训练的声音,所闻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温言起初也想过,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有柳筠在父皇身旁,他此生怕都难离开边关,他要想翻身,唯有在边关立下功名,或是这场战争结束,然而这场战争何时才能停止无人知晓。
受伤的将士被安排在校场不远处的营帐中,温言出了营帐一路走到校场的高台上,校场上的将士已散去,诺大的校场空无一人,往日温言觉得来校场都格外热血沸腾,可此时放眼望去,空无一人的校场令人心中不免失落。
“本王尤记得我初次见皇姐时,是在她离开越国的送行宫宴伤,那时本王还是被人遗忘在深宫中的九皇子,宫宴上有多少人啊,本王都记不清,只是在众多人中,本王一眼看到了她,七皇姐是众皇姐中长得最出挑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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