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子对本王如此厚爱,本王委实受之不起。”温言不理宋长真是否答话,自顾自说着,温言稳了一会,待头疼缓解了一些才迈开步子,才走了没几步眼前一片发黑,温言一咬牙,伸手向周围寻求可支撑的物体,掌心触到冰冷的石墙,一阵寒意直袭头顶,温言一个激灵这才清醒了些。
大脑变得逐渐清明,视野亦变得清晰,温言这才看清自己所在之地,是一间密室,密室不大,只放了几样物件,一张床榻,两把椅子,一张木桌,一张矮几,矮几后放了一书架,摆满了书籍。
密室内的器具尽管不多,却样样是上好红木制成,器具上花纹雕刻精致,看东西的摆放,这里应是宋长真私底下处理要事的地方。
“苏城一役,越国的士兵,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温言恢复了神智,有一堆话要问宋长真,为何把他带回宋国,为何救他,为何要哄他做那等事?是为了羞辱他?倘若宋长真是这个居心,那么他无疑做到了。
宋长真面色如常捡起地上的糖果,收入罐中放好,起身不以为意道:“能如何?自然是死了,全军覆没,一个不剩,一片精兵啊,全死在山谷中。”
宋长真把罐子搁回桌子上,恍然记起什么般补道:“不,说错了,还剩一个你。”
那声说错了令温言眼神一亮,然宋长真后半句说出口时,温言眼中的一点神采被击地溃散,一时惊愕,愤怒与羞辱感瞬间涌上心头,憋了半天咬牙切齿只吐出一个“你”字。
“你方才喊的名字,是你身边副将的名字吧,他死的时候倒是很有骨气,直到死了,被人一枪穿心,还紧紧把你护在怀里,其人衷心可是让见者伤心听者落泪了。”
温言被情绪已是不稳,单词是他亲选的副将,在那样的情况下难以存活是意料之中,听宋长真亲口说出单词之死时,心口竟是堵着一口气,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细嗅只觉喉间腥甜翻涌。
温言听了,许久没有说话,眼中闪过点点泪光,终是没有落下来,一拳锤在石墙上,温言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手顿时爬上一片青紫。
无论是出访越国还是在军营见面,宋长真都厌极了温言什么都不在意,没有任何可威胁他的淡定从容。故而他把温言带回宋国,就是为了羞辱温言,教他生不如死,教他一身孤傲被他踩碎在脚下,痛不欲生才好。
宋长真待人就没有几分善,他俘获的战俘,但凡落到他手中哪个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故而在民间,流传着宋长真是是笑面阎罗的说法,他要折磨你,不需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他想折磨你于他而言就是最好的理由。
而温言总能勾起宋长真征服他的欲望,在温言身上,无论面临如何情境,不说淡定从容应对,但此道行不通,他绝不执着,干脆另寻法子,用旁人对温言的评价便是,此生不求人,万事看得开,不见悲不见喜,只余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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