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涨红的脸在看到宋长真那一刹变得煞白,挣开宋长真的手往屋外跑去。这处小院并不小,相反面积甚广,在院中有一水池,深约两米,前些日子池中的冰才解冻,温言横冲直撞地跑出去,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要他再与宋长真行那房事,还不如让他死了个痛快。
温言直直跑向水池,还未纵身一跃,就被宋长真拉了回来,把他紧紧圈在怀中吼道:“你疯了!这样的天你跳下去是要死吗?唔……”
宋长真话还未说完,温言就回过头吻上他的唇,温言从不主动与他亲近,只有先前媚毒毒发时才主动求欢,宋长真被他又啃又咬,在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温言打横抱起朝房中走去。千重看着卧房的门关上,眸光一暗转身离开了那个小院落。
“绾儿……去把丹师叫来。”宋长真扶额撑在桌上,昨夜温言又是哭了一夜,宋长真从前以温言体内的媚毒为由玩弄他为乐,而今宋长真却巴不得他体内的毒解了,那媚毒只在温言体内两个月,就把他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时间再长些岂不是要他的命?
此时宋长真已把自己先前说的只是把温言当做乐子的话抛之脑后,只有他自己不知自己对温言的感情变化罢了。绾儿上前对宋长真行了礼,答道:“丹师今早宫门一开就出宫去了,走前说是近日都不会回来,还说让陛下有事自己解决,这些事没有他陛下同样可让问题迎刃而解的。”
绾儿机灵,伴君如伴虎,尽管他们的陛下美得不像话,但陛下到底是陛下,神圣不可侵就是不可侵,宋长真要砍了她的脑袋只是一句话的事,还是规规矩矩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才可长远。
“出宫了?”
“是。”
“可有说去哪里?何时回来?”
“丹师说,随缘,兴许几日,也有可能是几个月。”
“……”宋长真头疼地靠在椅背上,千重走的不是时候,他院中种着草药众多,他却是不擅药理的,平常院中的草药也是自己瞎折腾,消磨时间罢了,他但凡研制出看得过眼的药,皆是千重在一旁指点,他自己做的哪里能用。
温言情况特殊,宋长真想快些想办法解了他体内的媚毒,不过千重历来是如此的,他不愿意你找到他的时候,你就是连他的影都见不到,鉴于千重时不时出去不是一两回,他出行的时间是从不定时的,千重也就没放在心上。
“罢了,你退下去罢,是了,今日……你不必伺候阿言,朕亲自来就好。”
宋国雪已化,天空却不见放晴,天是不透光的灰白色,昨日热闹的除夕,今日大年初一热闹不减,帝君一早前往天坛进行祭天仪式,礼炮齐鸣,礼器声声,然而任外面如何喧闹,也没有一点人气传到还阳殿后的小院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