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下去吧,朕想一人静静。”宋长真从来都是一身傲气,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自以为是惯了,有时旁人说点什么,非得急得跳脚不可,他无心说伤害太后心的话,等到自己意识到做错时为时已晚。
罢了,太后那处,回头再找个时间道歉就是,眼下最紧要的是摸清前朝余脉所在,大宋江山,是花了多少先祖的血汗才稳定下来,他再任性,都不该草草断送在他手里,那人回来,为了夺回政权自然不惜一切手段,到时不可避免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宋国子民无辜,既然他乃宋国国君,自该当起自己应当承当的,皇长子子行乃纨绔之徒,当不得大任,二皇子温文尔雅,文武双全,为人又谦逊聪明,是可造之材,就是年纪还小了些,才八岁,要成帝王来日方长。倘若可以,宋长真巴不得立刻丢了这身打扮,带着温言归隐山林。
如今越国已换了新的国君,用不着温言回去,他把温言带在身侧,纵是温言现在不喜欢他,日后朝夕相处,总会喜欢上他的吧。嗯,有朝一日。
越国安王府,从除夕到大年初一,沈君临就没好好睡上一觉温偃不识祭天的禁忌,沈君临就陪着她挑灯夜读,又是帮她应付宴席,早已累得眼皮打架,年初三就问温偃讨了假回安王府休息去了。
才惬意舒服地躺了小半日,房门就被小厮轻声敲响,沈君临不耐烦得翻了个身不想理会,门外的小厮顿了顿,又敲了几下,这下敲得更急了,沈君临掀开锦被,蹭得坐起来,气冲冲来到门前,拉开们就要骂人。
门一开就瞧见小厮嗫嚅地站在门口,沈君临一开门,立刻就把头低了下去,大致是知道要被沈君临劈头盖脸的说一顿,沈君临休息时不喜有人打扰,府中的下人都心知肚明,所以沈君临休息时,他们都是离卧房远远的。
负责打理沈君临卧房的小厮是最晓沈君临的脾性,更不会轻易就来吵醒他,沈君临堪堪把骂人的话忍了回去,看来是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不然何至于让他来把人吵醒。
“把人请进来吧,备茶。”沈君临回房找了一身厚些的衣服披上,开了窗,坐了下来又觉得冷。便又把窗关上了,才回到桌前,就听见脚步声,来人脚步沉稳,不急不躁,走得很是平稳,衣摆擦蹭的声音也是缓缓的,只是听着走路的声音,教人不禁想这是怎样的人。
不待多想,那人就已走了进来,来人穿一身灰衣,戴白色斗笠,腰上并未佩剑,但听他的脚步声,此人内力不凡,不知武器可是其他的什么?打扮如此神秘的人来求见,那小厮定以为此人与沈君临有什么交情,早些年的时候沈君临一意想归隐山林,倒可以理解他们会觉得眼前的人是沈君临故友。
常人见了沈君临多带有几分敬畏,就连温偃对沈君临说话都是有几分尊敬的,眼前这个人很是狂妄,一屁股在沈君临对面坐下,颇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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