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长真囚禁的时间没有一年也有快半年,温言已把宋长真喜怒无常的性子摸清,他怎么耍脾气宋长真都会忍着他,独独他对宋长真表现出哪怕一点恐惧,宋长真都会用强势的手段,眼下四下无人逛庙会的人都到市上玩耍,温言担忧他对自己用强,只得抓着笔不敢扔。
见温言老老实实待在自己怀里,宋长真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牵着温偃的手在祈福带上写下“平安喜乐,心意相通”八个字,温言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还未和女子有过亲密举动,更不用说手牵着手写祈福带,看到这八个字感觉头皮阵阵发麻。
宋长真近把温言从密室从迁出来后,每日给他灌软骨散,今日带他出来逛庙会没有再逼着他喝,不过日日使用,就算停个一两日,身体仍然受到软骨散的影响,感受到温言整个身子快软在自己身上,宋长真的手不老实地在他腿上摸了一把,温言一个激灵去按住宋长真的手:“宋长真!”
两人已不止一次有肌肤之亲,但温言对宋长真的触碰格外敏感,牵着手就已经让他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宋长真碰他那真是跟碰了炮烙似的,宋长真知他不喜他碰,又是在外面,就没有再调侃他:“累了吗?回去吧,朕已让人在观外置办好马车,朕抱你?”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宋长真却没有要问他的意思,直接把温言打横抱起,温言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对宋长真的套路是摸地一清二楚,懒得说什么,不过是抱一下,没什么所谓……放他自己,他是两步都走不得,抱就抱么,反正没人看见。
温言闭了眼依在宋长真怀里,庙会就设在道观前,要是从前门出去,温言非得大闹不可,宋长真便抱着他从道观后门离开,一辆马车停在道观后门很是显眼,不过后门空无一人,显眼与否都无所谓了。宋长真抱着温言刚要踏上马车,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炸起。
“陛下!”
感受到怀里的温言身体变得僵硬,宋长真轻轻拍了拍温言的背,让他安心,宋长真回过头看,身后之人果不其然是多日不见的千重,千重一身玄衣,衣袂在夜风中翻飞,好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男儿郎。
“你这几天做什么去了,现在才出现,旁边这位……是你的朋友?真是奇了,和你相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有朋友这东西。”说到朋友宋长真的语气带了几分嘲讽,千重不是头一回听他说话阴阳怪气,他们两个说话从来都是互相打击对方,非得戳对方一下不可早就习惯了。
“朋友再少都是有那么几个,只不过我常年待在宫廷,陛下自然没见过,今日城中庙会,碰巧他游历经过京都,我俩已有许久不见,我就尽一尽地主之谊带他四处走走,不想能够碰上陛下,怎么,陛下舍得带自己的宝贝出来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