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一场愉悦的赏花盛宴,却不想落得现在这般下场。
瞧着一脸的倔犟的两人,淳于轩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也正是这一笑,让僵持的气氛也了些许和缓。
淳于非目露尴尬的将目光投向他处,轻咳一声斥道。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见他的模样,淳于轩眸底的笑意更浓,促狭道。
“我笑有两人如斗鸡一般,瞪圆眼睛,伸长脖子,一副标准的战斗模样。”
听到这里,皖蕾脸上的寒霜不禁也融化了几分,瞪了他一眼,叉腰哼道。
“你说哪个是鸡,别忘了你现在身上流着的也是某人的血,若说别人是鸡,你也逃不脱干系。”
“哈哈……,我又没指名道姓,谁先冲上来,说的就是谁喽。”
见她又有了往日的神态,淳于轩轻笑出声,带笑的俊颜绽放着耀眼的光彩。
一场尴尬就这样的被他化解,虽然皖蕾仍然不愿与淳于非正视,但是起码她的脸上有了笑容,不再如刚才那般冰冷。
淳于轩与皖蕾并立站在池边,许是为逗她开心,淳于轩一扫往日的温柔儒雅,不时的讲些笑话典故,惹得皖蕾笑声连连,甚至笑出泪水来。
而淳于非就这样站在他们的身后,目光深沉的望向湖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爷,我今日想借你一样东西,解解馋。”
皖蕾此时已经笑逐颜开,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与调皮。
“想要什么随便拿。”
“我想要藕.”
“藕?”
淳于轩一怔,不解的望向她。
“不是吧,你不知道什么是藕?”
这一次,换皖蕾吃惊不已,难道他们只是欣赏,而不是取食的吗?
“我……真的不知。”
淳于轩目露赧然。
想他学富五车,博古通今,竟然还有他不知晓的事物,这让他情何以堪。
“藕就是莲花下面的根,很好吃的。”
一想到自己最爱的糯米藕片,皖蕾就有流口水的冲动。
“根?可以吃?”
“当然可以吃。”
皖蕾白了他一眼,然后蹲下身子开始将裤管一点点的挽起,露出晶莹剔透的小腿。
淳于轩的目光原本是落在她的身上,待觉察到她的举动后,不由神色一愣,随即尴尬的将目光投向他处,她要做什么。
只是未等她将裤管卷起,一只大手已经按住了她的玉手,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
“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情,你的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
淳于非脸色阴鸷的可怕,按住她的大手青筋暴起,似是十分的恼怒。
他几次三番侮辱她,总是再好的脾气此时也压抑不住,狠狠的推开淳于非的手,皖蕾怒瞪着杏眼,大声吼道。
“我哪里丢人啦,哪里丢人啦!我只不过是想下池子去取些藕来吃,不把裤管卷起来,难道让我直接下去吗?天气这么凉,衣服湿了怎么办?张口闭口就是主子,就是丢人的,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若是真是那样,你就将我浸猪笼好了,省得你这么大个王爷跟着我丢人!”
她不管不顾的喊着,将连日来压抑在心底的怒火全部都撒在淳于非身上,柳眉倒立的模样,颇有几分母老虎的风范。
被她这么一吼,淳于非整个人完全呆掉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这……这是什么情况?
她是在和他说话吗?
“看什么看?你以为你是王爷就了不起了是吗?若不是运气好,投胎到帝王家,你还会有现在的荣华富贵吗?哼,上天真是瞎了眼,赐给你这么一副好皮囊。”
皖蕾气不过的上前又推了他一把,不绝于口的说着,完全忘记了对方的身份地位。
“皖蕾……”
淳于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开口想要阻止她,但是刚刚开口却又被她再次打断。
“亏你还是一个王爷,那子母香明明就是梅夫人陷害我的,你却偏偏不信话,也不用你那脑子想一想,偏偏就认准是我下的毒,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在我的身上,若不是文王及时醒来,引我说出事情原委,恐怕你现在这个弟弟早已让你害死了,现在真想大白,一切都水落石出,你却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唔……”
皖蕾正说的起劲,突然感觉一张俊颜猛地靠近自己,紧接着,一个温热的物体就堵住了她的嘴巴……
他,竟然在吻她。
回过味的她奋力的推搡着他,却反而换来他更加狂暴的索取……
淳于轩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景象,半晌后,才觉察过来,尴尬的转过身去。
二哥,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