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花缅一直随身佩戴着坤香手串,是以子离和她在一起时也会把从凌月那里偷来的乾香手串戴上以示恩爱。
后来这事被姬凌止发现了,他顿时醋意横生,闹将起来。继而所有人都不淡定了,纷纷指责花缅厚此薄彼,为何送给他们的都是千眼菩提手串,唯独子离佩戴的是和她相同的降真香。
花缅只得解释说这对手串本就是子离的,为了以示公平,她又特地戴上了一串千眼菩提手串来安抚他们。好在他们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见花缅行事还算公允便不再追究此事。
让花缅意外的是,一向最大气的凌月却是不依不饶。他说这对降真香的原主是白眉,他曾有言在先,会将这对手串赠与有缘人,而那个戴了坤香的人就是他的命定之人,若他能得到乾香,则他定能和那女子终成眷属,如若不然,则只能是有缘无分。他原本已经得到乾香,谁成想后来被一只仙鹤偷了去,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只仙鹤竟和子离是一伙的,于是执意要求子离归还乾香。
子离则说是凌月偷窃在先,以为他死了就可以吞没他的东西,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不是自己的东西迟早是要还回去的,还挑衅地要跟他单挑,说如果他能赢了他,这手串便归他。
花缅觉得子离一定还在记恨当年凌月烧了他的羽毛一事,否则不会动不动就要跟他过招。她认为,礼之用,和为贵,凡事能商量的就最好不要动手,于是对凌月规劝道:“我们如今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何况白眉师父的测算也不见得全然正确。”
凌月却不以为然:“至少就我所知,师兄从未算错过。”
花缅无奈,只得跟子离商量:“要不,你们轮流佩戴可好?”
结果子离还未反对,凌月却态度坚决地道:“不好!”
花缅顿觉为难,正琢磨着要不要硬着头皮跟子离讨要,还未开口,便见子离大大方方地将手串丢给了凌月,倒让她惊讶不小。
凌月也深感意外,开口道:“我可以给你一些补偿。说吧,想要什么?我可不想白白拿了你的东西。”
子离不以为意道:“免了吧。那些身外之物我还看不上眼。我不过是看你如此不自信,安抚你一下罢了。权当行善积德了。”
凌月语带讥诮道:“我竟不知,你也有发善心的时候。”
子离神态自若道:“不敢当。自从知道缅儿最爱之人是我后,我凡事都已看淡。”
花缅闻言一脸懵然,见子离冲自己笑得不怀好意,心道,这家伙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又见凌月错愕地看向自己,心下一慌,连连摆手道:“我没说过这个话啊。”
凌月心神一松,对子离道:“既然你什么都看不上,那这个乾香我就只好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另外,你有梦想是好的,我就不妨碍你做梦了。”
子离微微一笑:“请便。”
事后,花缅不解地问子离:“你为何说我最爱之人是你?”
子离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模样道:“在你还是赫连嫣的时候,在我、淳于莫、敖由和滕颜之间你最爱谁?”
花缅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你啊,那时候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子离洋洋得意地道:“那不就得了。和他们三人相比,你最爱的人是我,和凌月与康穆宁相比,你最爱的自然也是我。”
花缅却不敢苟同:“我以前最爱的是你,可不代表现在最爱的依然是你啊。”
“哦?那你现在最爱谁?”
花缅认真想了想,然后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很难选。”
子离叹了口气道:“当局者迷。”
花缅眨了眨水眸:“哦?何以见得?”
似是想到了什么,子离眼底漾起笑意:“你当初打算一世一世来偿还情债时,把谁放在了最后,又想和谁天长地久?”
花缅闻言一愣,继而恍然。她当初的确是打算偿还完那五人之后再与子离长相厮守的。这就表示,若最终只能选一人,她最难以割舍的便是子离。她的行为不过是遵从本心罢了。她不无佩服地道:“你果然是真知灼见。”
子离一脸惋惜地道:“若非心疼你还要偿还五世的情债,我是绝不会与他们妥协来共同分享你的。”
花缅打趣道:“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