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蝶烦躁的一遍遍拨打这冰霖的手机,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打了,再不接她不管他了,死里面好了。
“喂……”
“啊!你终于接电话了!我是胡……我是胡琛梵,你赶紧跟前台说声帮忙开门!”
安筱蝶急切地说着,光是听着他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她都害怕。
前台接到了冰霖的电话,连忙拿着钥匙带着安筱蝶往上跑。
“小姐,冰先生是你男朋友吗?怎么一个人住酒店,生病了都没有知道。”
“我朋友。”
安筱蝶有点烦前台小姐,人家开了门她急忙走进去,跟她什么都不说。
前台翻了个白眼便下去守好自己的职位了。
“冰霖!”
看着躺在床上的冰霖,安筱蝶吓了一跳,房间里冰冷的空气让她都感到冷,他难道是吹了一夜空调发烧了。
“你怎么搞的,你好烫!”安筱蝶触摸他的额头,看着他全身的汗水,连忙找来干净的手巾帮他擦了擦。
“蝶……”
昏沉中,他感觉有人抬起头的头,他睁开眼便看到心里思念很久的她。
“我是胡琛梵。”
安筱蝶听着他叫她,手一松让他的头撞在了床沿。
“对不起。”她看着他撞得皱上了眉头,又担心起来。“我送你去医院好吧?”
“不要,不要去医院。”他眯着眼睛看着她。心里突然就清醒了,是的,她不是蝶,是好朋友冰霖的妻子,是蝶的姐姐。
“那怎么行,你好烫呀!”
“可不可以像她一样照顾我,不要送我去医院……”
冰霖虚弱地说着,安筱蝶愣住了。
“不行的,得赶紧送你去医院。”
“当可怜我一次好吗?”他努力抓住她要去打电话的手腕,眼睛里全是悲伤。
安筱蝶愣住了,以前两个孩子半夜也会发高烧,她辛苦的用打湿了的手帕去降温,一整夜都不眠不休,孩子们也争气。
于是她起身去找手帕采取物理降温,他一直浑浑噩噩的睁着眼睛看着她,心情从来没这么宁静过。
“都是三十几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她一边擦头他的额头一边嘀咕,见他迷茫的眼睛望着自己,心里有个躲了很久的人爬了出来。
这一天,她忙着打湿手帕敷他的额头,还帮他擦背部的汗水,细心的照顾。
他安静的不说一句话,承受她的好,他很希望她便是她。
“终于退烧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面买点东西回来。”她看了看温度器上显示的38度,松了口气。
“你经常这样照顾你的孩子们吧?”他问。
“嗯,是的呀!小时候两个生病会一起生,然后总会要物体退烧的。”她边说边倒来一杯温水端给他,“多喝点水。”
“谢谢。”他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你要是她多好。”
她听了僵住了背影,接着扬起干练的笑容。
“你休息,我帮你去买点东西,要帮你请个钟点工来照顾你吧!我公司很多事要忙,等你好了我们谈下设计吧,我接案。”
“等一下。”他见她要离开,连忙叫。
“还有什么事吗?”她回过身问。
“可不可以抱我一下。”他望着她,眼里全是说不清的落寞。
她迟疑了,不知道怎么回复。
“对不起,我脑子有点乱了。”他又连忙为自己找台阶,然后卧下去好好睡觉。
她不吭一声的离开房间,关上门靠在外面墙壁上,她蹲下身难过起来。
为什么觉得他过得很不幸福?
为什么看着他眼睛看到那么多落寞?
为什么会深深的感觉到他对安筱蝶的思念?
为什么?
可有什么用!
他给了她一张离婚协议,她被逼的跳进了海里不是吗?如果不是李浩天救下她,她早葬身鱼腹里了。
他们之间早没有爱了,他好不好又跟她何干呢?
四年前,她拼死跳进了大海里,刚巧遇见在楼台下划船旅游的李浩天,于是她大难不死从他们眼底消失。
只身一人到了国外,她的肚子渐渐大起来,如果不是跟冰霖重逢,她不知道自己会沦落到什么地步。
“总裁,你回来了!”小陈见安筱蝶走回来连忙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