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书院之中一片静谧,间或听到打更人漫不经心的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屋内炭火噼啪作响,红火的炭星一闪一闪,虽不算是寒冷,却也不能说是暖和。
査君然睡在床上,总是不踏实,脑袋里不断有东西闪过,无数的场景纷繁而至,令他即便在梦中也是双眉紧蹙,身体不断翻滚。
明明还是冬季,他却觉得好热,热得就像烧起来,热得好像要死了一般。恍然间,他变成了河里的一条鱼,不小心被人抓住,剥了皮架在火上烤。
他挣 扎,双 腿乱踢,却还是摆脱不了这火炉,摆脱不了令他喉头发干的燥 热。
他梦魇了,却还是有些神智,告诉自己快些醒过来,这不过是个梦,醒过来,便好了。他的耳朵,甚至能听到窗外风吹枯枝呼呼作响。
可他就是不能摆脱这种窒 息感,不能摆脱身上那股子令他胀 痛的热劲。他光洁的脖颈上溢出了层层的汗水,最后结成滴露,顺着他的里衣后领滑到身体里。
他的双手乱抓,恍恍惚惚中勉强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就连亵 裤也被他扒拉着落到了大 腿上,再加之他双 腿乱蹬,很快就将亵 裤褪到脚踝上挂着。
他的被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踢到了地上,此时的他如同新生婴孩一般仰躺在床上,双 腿大大的张 开。
透过隐隐的月光,能看见他凸出的喉 结正不断滚动,锁骨有如鬼斧劈成、明显却不觉瘦弱,真正男人的健 美。
他的胸肌发达,结 实的轮廓随着梦境不断起 伏。他的胳膊和双腿壮而均匀,是实至名归的修长迷 人。他的腰身精 窄,下连弧形胯 骨,一看便是腰劲强 健之人。
査君然这端难受,萧缘书那端却是比他还难受,整个人都轻轻飘飘的。尚存的理智不断提醒她,她可能生了病,她想喊却发现喉咙干 涩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趁着还有些力气,她晃晃悠悠的爬起来,一步一窜的向着査君然走去,想要叫醒他,向他求助。
大概是身体太热,她烧昏了头,好不容易走到他的床边却是根本没有力气说话,站在他的床边都左右摇摆,像个被人推了的不倒翁。她想俯 身去扯他,谁知没有扯醒他,自己却是一头扎到了床 上。
她混乱抓了几把,刚好碰到他赤 裸的身体,她本该觉得灼 热才是,手上却清凉无比。她舒 服的轻哼,不由自主的向着他靠去。
初时接触,他充满力 感的身体让她微微平静下来。可过不了多久,她便觉得不满 足,非常不满 足。
她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 上,紧紧密密的缠住他,用脸蛋在他胸 脯来回的蹭,蹭得自己都不由喟叹。
她光洁的脸颊,她小巧的耳朵,她娇 嫩的唇瓣,如同嗷嗷待哺的小生命不断在温暖的母亲那里寻求安抚般,来回在査君然的身上蹭。
睡 梦中的他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她的无助,身体也跟着有了变化,双手回搂住她,嘴角溢出幽幽的喟叹。缘书,只有在梦里,在梦里才会这般拥着他,紧紧密密的拥着他,没有夫子,没有世俗,只有他和她。
萧缘书听到他的叹息声,缓缓向上移动,如同水蛇一般,滑溜溜的从他身上擦过。
她寻到声音发出的地方,用唇去舔了舔,惊觉身上好过许多。这一发现令她成了贪食的小孩,贪 婪的含住他的唇 瓣不断吸 允,最后干脆用舌头顶 开他的牙关,探 到他嘴里吸食起来。
真解渴,她吸到的东西令她因为发热而干 涩的喉咙好过许多,她不断地吸,一双手还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滑上滑下。
査君然虽然时常梦见这样的场景,他爱着的缘书和他紧紧拥抱,和他相濡以沫,但是这次的感觉实在太真实,真实得他必须醒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他不断地挣 扎,好不容易摆 脱了梦魇,却被吓了一跳,此时,真的有个人压 在他的身上,密密的在和他接 吻。
他微微将头扭开,摆脱了勾 缠着他的那张嘴,沙哑着问:“缘书?”
萧缘书不满的嗯了一声,又凑了上去,不断地亲他,边亲边哭:“哥哥,我难受,我好难受!”
虽然隔着她身上的衣服,虽然他也很热,可査君然还是觉得萧缘书烫得吓人,当即大骇,道:“缘书,你发热了?我,我去给你找大夫!”
说着,就想起 身,却被萧缘书双手一勾,又压 回床 上。
她不断地亲他,不断地蹭他,间或还发出低低的哼声,弄 得他本就紧 绷的身体直接成了热血沸腾。
他的欲 望在沸 腾,他的下 腹在沸 腾,他身上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要了缘书吧,要了缘书吧。
好在他思绪清明,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意识到她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忙低哄:“缘书,别怕,别怕,缘书!哥哥帮你,你马上就不难受了!哥哥帮你……”
说着,他的大手摸索到的腿 间,这是他想出来的唯一方式,既不侮 辱她,又能让 她纾 解的方式。用手,用手弄出来,他曾经无数个夜里,想她的时候都是这样做。
他微微翻身,将她平放在床上,双手探到了她的胯 间,小心一握,却是什么都没有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