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査君然和萧缘书都是一惊,想愤然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只得无奈的软倒在椅子上。
萧夫人慈爱的摸了摸萧缘书的脸,说:“缘书,不要害怕,你们现在只是中了软骨散。过一会,你便能行动自如了!”
萧缘书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了,睁大了眼睛瞪着她,问:“我能行动自如?那哥哥呢?你把哥哥怎么样了?”
萧夫人捏了捏她的脸,就像哄淘气的孩子般,轻轻回答:“瞧你!和君然的感情真是好!就想着他,开口闭口的都是哥哥!那我今天做的事其实也不算是违背你的心意,反倒是成全了你们二人!”
査君然闻言,强迫自己将逐渐涣散的神智集中起来,问:“你,为何算计我们?你到底要做什么?”
萧夫人呵呵笑,说:“君然,不要紧张!义母做的可是为了你好,你不是喜欢缘书吗?义母今日便要成全你们!”
“成全我们?你到底是何人?要做什么?有何目的?”査君然急得汗如雨下,想要运力,却发现身体里好似有一个无底洞,每一分力气都被吸了进去,半点也由不得他动作。
“呵呵!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我是黎乐郡王的小女儿,乐苑郡主,萧乐!”
乐苑郡主的封号萧缘书不认识,査君然却是听长辈们提过。萧乐曾和楼韧的父亲楼晓有婚约,可楼韧的父亲却在婚礼在即之时悔婚,娶了他的母亲。萧乐对楼晓痴心一片,曾当众下跪祈求做小,却被楼晓一口拒绝,并信誓旦旦的说此生仅有一妻。
萧乐自此沦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不久她便消失在京城再也没有消息。世人皆传她因受不了羞辱而含恨自杀,也有人说,她参破了世俗常伴佛祖去了。
随后又发生了黎乐郡王因为勾结西夷,被满门抄斩之事,。萧乐因祸得福躲过一劫,却也从此被世人忘记。
査君然惊住,问:“你,你不是应该四十多岁吗?”
萧夫人得意一笑,道:“为了让楼晓后悔娶了个无盐女,这些年来我可是遍学医术,保养容颜!”说到这里,她无限感叹,喃喃说:“哪知,我还没有见到他后悔的样子,他便和那个贱人一起死了!”
萧缘书慌,道:“你,你是为了报复夫子?”
萧夫人看向她,眼神不似刚才的凌厉,十分慈爱,安慰说:“缘书莫怕!我不过是要楼家的男人得不到所爱,尝尝痛失爱人的滋味!让他们体会被人抛弃的羞辱!”
“你……到底要做什么?”
“呵呵!刚才不是说了吗?成全你和君然!”
“什么意思?”
“你们的香包里装了一种蛊毒,叫做双飞!这毒呀,对女子无害,可对男子那就是催人性命的阎王令了!”
“你,你为何要害哥哥,这与他无关!”
“缘书,你不要着急呀!义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义母怎么会舍得害君然呢?这蛊毒虽是催命符,可也不是无解呀……”
“如何解?”萧缘书手心全是汗,这软骨散的药性未过,她和査君然都如同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想动一下,都做不到!
“这解药嘛,当然就是你……”
“我?”
“对,就是你!你佩戴的香包里装的是阴蛊蛊毒,君然的是阳蛊蛊毒!阴蛊无毒无害,阳蛊却会让人阴阳失衡,暴毙而亡!”说着,萧夫人颇有深意的看萧缘书一眼,呵呵道:“缘书,瞧你担心的样子,都流汗了!别担心,只要你……”
“只要什么?”
“这蛊即为双飞,便有双飞的妙处!你身上带了阴蛊的药性,只要你愿意和君然行那夫妻之事,他不仅能活命,还能身强百倍呢!这阳蛊,便从毒药变成了大补药!”
査君然震惊,怒道:“你明明答应我……”
“我萧乐虽是女人,也知道一言九鼎的道理,我答应你隐瞒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说!只是……”她话锋一转,俯首在査君然的耳旁小声说:“你放心!上次的事,缘书既然不知道,我也还是守口如瓶!再说,我要的是缘书心甘情愿的背叛楼韧,那时她无知觉,实在做不得数,说出去也无甚意思!倒是这次,不知道高高在上的肃王知道自己的女人自愿和别人媾 和,是个什么滋味!”
“你卑鄙!”
“啧啧啧!义母只是帮你达成你心中所愿,怎么就是卑鄙了呢?你不感激我就罢了,还出口不逊,你这个儿子真是白认了!”说着,萧夫人看向萧缘书道:“还是女儿好,女儿能体谅人!”
话毕,她弯身将萧缘书抱起,往里面走去,边走边道:“这里是暗室,放心,没人进得来!你大可以和君然尽情鱼水!”
萧缘书气得双眼通红,直想杀了她,可身上软骨散未散,根本无能为力。只得好言劝说:“义母,我把你当做母亲,你这样残害我和哥哥,你于心何忍?”
萧夫人将她放倒暗室的床上,微微怔愣,有些不忍,随即又狠狠的咬了咬牙道:“为了报仇,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从知道肃王来洪武书院教书,我便到了山下做大夫!我等了这么多年,你身为女儿不完成我的心愿,你又于心何忍?”
萧缘书恨,却不会骂人,只是闭了嘴不再说话。
萧夫人又折回前面的房间,摇摇晃晃的将査君然也扶到了内室的床上。
她看了看萧缘书,又看了看査君然,道:“缘书,你现下还不能动,等一会你能动了可一定要记得和你哥哥行房!若是到了卯时,你还不与他行房,他怕就只能暴毙而亡了!”
交待清楚,她不再看床上二人,转身走出外间。随着轰隆隆的石门声,萧缘书和査君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关在内室里。
楼韧本是坐在案前批公文,可心里惦记着萧缘书,实在无法静下心,索性放了毛笔踱步走到前院,假装看花草,眼睛却止不住的往门外看。
他听到脚步声,忙扭头望去,却只见翘哥一人,当即脸就沉了下去,冷声问:“缘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