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的第一次是发生在港海镇上。
他离开B市六年的时间里,同时也没再回去过港海镇。
母亲知道他与蒲苇分手后,也没多说几别的。
——如斯,你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独立的孩子。如今已长大成人,很多事情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你自己能够判断是事情的错与对。
他知道母亲这一段话中里的意思,可是,母亲是了解自己的,该知道他不会主动与蒲苇提出分开。
可他不愿意与母亲说她到底是如何残忍的将他弃之。
她是如何将自己推进了黑暗的深渊里。
连如斯脑子微乱,一瓶红酒见底,还有没有丝毫的醉意,脑海里都是她一颦一笑。
还有她娇嗔地喊自己的名字……
——如斯……
似乎,他们不能回到从前了。
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连如斯才入了睡。
醒来时,有些不放心给明杰打了一个电话。
“放心,她安好,在医院里陪着她妈妈呢。”
一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明杰就知道自己想问什么,直接先回了话。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爽这种被猜透心思的感觉。
“谁问了你这些,工地上的事情弄得怎样了?”
“一切顺利。”电话那头传来明杰自信的声音。
连如斯沉默下来,似乎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自己的确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他。
明杰见他沉默许久都不语,忍不住地幽幽道:“如斯,如果你真放心不下,那你自己可以出门帮她,没必要在暗底里搞些什么。”
什么请了几个保镖暗中保护她这些的,真的,若是他们都说不出的话,蒲苇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他为她做的这些。
“没必要。”他声低沉了些。
明杰听出了许些端倪,“你……还是放不下六年前的事情?”
六年前的事情……
她那般的语气,那令人厌恶的嘴脸,他能说放下就放下的吗?
“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找人把成荣轩绑了,逼他说出当年的实情。”明杰觉得,像蒲苇当年那么爱如斯的样子看来,她不可能无端端就那样对如斯的。
这其中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以,这事情就交给你了。”
“什么啊?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开口说这句话?”
“什么时候搞定了就给我打电话。”虽然他不认为成荣轩那种渣渣会对自己说出什么实情,可是这也是唯一知道六年前那件事情的办法。
他愿意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做这件事情。
在另外一头的明杰,正坐在CT集团,副总的办公室里,看着结束了通讯的手机,忍不住地爆了一句粗,“靠。”
……
蒋乐芳在第二天出院,蒲苇仍然在家照顾了她两天。
想着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就接潘风华的电话。
“蒲苇,下周的开庭可能要取消了。”潘风华的声音里满是歉意。
这样的一个消息,让蒲苇有些不安。
“怎么了?”
成荣轩那个变态,又搞出什么事端了吗?
那种人,真的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潘风华在电话那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成家的人提出了一份精神病的鉴定报告,报告上面清楚地写着他早在四年前就患有躁狂抑郁性精神病。三年前他在意大利对一个华裔女孩进行性虐待致残的案件里,成家已经提出了所有关于他病情的病历。所以法官已经此案件开庭的时间押后,等医院的医生再重新对成荣轩做一次精神鉴定后再决定开庭的日子。”
或许是,不用开庭了。
现实就是那样的残忍,就是一定要这样残忍的事情来摧残人的意志力。
“我知道了,谢谢你风华。”蒲苇的嗓音很平静,眼眶却是红了。
“不要谢我,我没用,帮不上你什么。”潘风华对于这事情很是愧疚。
明明知道等到他对蒲苇使出了暴力,以及将她压在身上欲对她行不轨的时候,他才出手逮成荣轩一个正着。现在却是因为一份精神病鉴定报告,导致他所部署的一切全都前功尽弃。
真是不甘心,这样就让那个人渣给逃了。
结束了通话,蒲苇放下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这世间本来就是那样,不公平事情永远不会少。
……
因为成荣轩的事情,蒲苇顶着流言上了几天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