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嘉云眼睛都圆了,“哎凭什么呀!林溪和你什么关系啊你就不让我管了?你就一债主,你管得也太宽了你!”
林溪无语地看着嘉云和薄扬你来我往的。
心中轻叹,当年他俩也是这么不对付,针尖麦芒的吵,那时候薄扬甚至生日许愿许的都是‘林溪快和姚嘉云绝交吧’。
这么多年了,硝烟味居然一点没散去。
林溪嗓子又疼,头昏脑涨,鼻子也痒痒,一下子没忍住,猛然一个喷嚏直冲薄扬。
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这安静持续了三秒,姚嘉云笑着慢速鼓掌道,“哟吼!恭喜,被喷一脸。啧!”
薄扬抬手抹了抹脸,面色更冷了,“姚嘉云,你还没完了是吧?”
林溪轻叹一口,哑声淡道,“你们吵完了没?”
两人倒是都没说话。
林溪说道,“没吵完你们继续,我先回去了。人不舒服。”
薄扬一手抓了她的手腕,一手屈起指节在林溪的额头上轻敲了一下,不悦道,“所以生病了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就任由姚嘉云这周扒皮压榨你?”
姚嘉云瞪着眼睛,拖长了声音,“我……呸!薄扬你真好意思!究竟是谁压榨谁啊?你一债主!你周扒皮!你全家都周扒皮!”
薄扬懒得理她,一边牵着林溪走出去,就一边拿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简追,你家这咬人的你再不赶紧过来带走,我要报警了。”
姚嘉云的声音从后头追上来,“你把简追扯进来干什么?!你报警啊!你报!薄扬我告诉你!不报的是孙子!”
这头的动静清晰地从电话里传了过去,简追在那头沉默了几秒,低低说了句,“就来。”
薄扬挂了电话就牵着林溪朝外走。姚嘉云那架势大概是想追出来的,但她手机却是响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是简追打来的。
于是,世界总算是安静了。
被塞进车里的时候,林溪都还觉得耳朵嗡嗡嗡,被吵得脑仁儿疼,她抬手按着太阳穴。
薄扬坐进驾驶座,转头看她,“头疼?”
林溪:“你说呢?”
“姚嘉云是吵得头疼。”薄扬面不改色地说着。
林溪睨他一眼,这俩半斤八两……
“吃过药了?”薄扬一边说,一边从手边储物盒里拿出个药袋来。
“吃过了。”林溪刚说出这句,薄扬的手已经伸了过来,覆在她额头上。
他说道,“还没烧,估计你今晚就会烧起来了。”
她一感冒,病程就是这样,他全记得。
林溪看了一眼那药袋,“这些药你自己留着吧,我看你也快用得上了,我刚那个喷嚏,估计威力不小。”
薄扬唇角勾了一下,启动了车子,“我这又是被开瓢,又即将感冒,林溪,和你一遇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