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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 / 2)

紫檀车驾,是一所形似宫殿的小房间,窗上的帘幕是大气华美的宋锦所制,走进去里面的小小墙壁上挂着龙凤呈祥的一副潮绣。

靠门的位置挂着一个碗口大小雕花楼空银质卧褥香炉,中间燃着栀子香饼。丝丝缕缕的渗透着甜香的气息,似热恋情人的柔软体香。

安之取下头上的凤冠,将发夹散开,编成一个大辫,将发辫掖在衣服里,结下腰间镶祖母绿的如意云纹腰带,将身上最为贵重的发绣褙子脱掉,只剩上衣下裳,身上轻巧,便重新系着腰带,使发辫贴在身上,方便行。

吹奏乐器的宫人原来测定吹奏曲调二百遍正好到达尧府,算起来已经一百多遍了,这便说明,即将到达尧府公主楼,之前一直在做思想斗争的安之,觉得不可再迟疑,她打开香炉,香饼即将烧完,安之将脱下的礼服袖口凑近香饼点燃,因为发绣以人的头发为原料,一点燃便产生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安之便趁机呼救,趁侍从开门之际,顺势从车上跳下,侍卫一面急于灭火,一面分兵护驾,车架前手持旗锣伞扇的宫人见后面失火,有的躲闪,有的取水,混乱一片。太子没想到安之会来这一招,头脑一片空白,只能跳下马来查看。

忽的,一只鸣镝划破天际,从红绸外传来马蹄声,喊杀声,顺势便有裂帛声,刀兵相撞,霎时血光一片,安之趁乱骑了身边侍卫的马匹一跃跳过几具横斜的尸身。

向出城方向飞奔。骑马敢来的劫匪,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手下一干死士,为首的正是侠士豫游。

茹兰因没见过生杀场面,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手脚发软,躲躲闪闪。豫游见状,在马上一俯身将茹兰拦腰抱起,拨马便走。尧让听闻出事,带兵来救,因来的稍迟,并没与豫游正面交锋。

尧荣追赶出五六条街,这伙人射箭时训练有素,配合得当,尧荣等人躲躲闪闪中放慢了速度,再也追不上。尧荣于是立即传令封锁城门。

然而豫游等一干人快马赶上安之后,并做一个马队,在尧让军令传达之前抢先一步到达城门,一队人马变做两拨,前面一拨持弓专设城门口的守卫,后一拨专射城墙上的守卫,共射伤了近三四十人,夺路而逃。

安之知道此时自己半点忙也帮不上,只是加紧马腹尽量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不至于掉队。

有两次几乎就让尧让的军士赶上的时候,豫游便朝天射一只鸣镝,恍如置于死地后的一声长啸,不到片刻便有全副武装的黑衣死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射箭和人肉遁甲的方式进行阻击。

安之心中一时汹涌澎湃,这是人生中第一次逃亡,也是人生旅程中一次艰难的路途,到后来,安之几乎是坐不住马鞍,豫游为了防止她摔下马来便用麻绳将安之的双腿捆在马肚子上,用豫游的话来说“宁可被抓住的时候无法挣脱,也不能在骑马的时候摔死。”

安之想到自己用行动第一次打击了戴姬的精明头脑,不禁有些狂喜,从今往后,戴姬的命途永远是深宫妇人,而她安之将要用自己的头脑和生命在这世态炎凉中演绎一个传奇女性跌宕而辉煌的一生。

一时颠颠簸簸 ,一时风餐露宿,安之终于品尝到痛苦的滋味。凉水就炊饼,连茹兰都吃不下,安之咬着炊饼,就像咀嚼一块洁白坚硬的岩石。因为骑马太久,双腿几乎无法伸直,僵硬的一动就酸疼难忍。

安之第一次喝到宫廷之外的泉水,有点石头的腥气,混合着腐烂青草的气味。第一次站在百玦的青草地上,安之仰望天际,云层浓密厚重,泛着白而亮的光泽,仿佛随时都有金龙破云而出。

这一日,安之悄悄带了茹兰到街市上闲逛,八月的天气热的像下火一样,安之只当自己是男孩,在弱冠之年剪短了头发,束发戴冠。用白绸缎缠在胸口,束得紧些,换了男装。

却看她摇身一变成了男子后,果然气宇非凡,丹唇朗目,若不说是女子,绝对是男人群中的佼佼者。安之身着暗纹黑边深衣,领口袖口衣襟全都用金线绣了牡丹花样,头上带着镶玉饰的银丝发冠插着雕花镶珠银簪。

脖子上挂着一串深蓝如海的青金流苏串镶银麒麟纹无事牌的链子。腰带上系着一快帝王青青金镶银佩,行路时身形稳健,翡翠坠的墨绿流苏丝毫不乱,站定时,目不斜视,毫无轻浮举止,正是天家气派,白龙鱼服。

茹兰依旧是女儿身,头上戴着雪白如云的面纱,娇美面孔若隐若现。身上嫩黄色里子配浅粉色的广绣罗衫,衬得她愈发轻盈如烟,恍若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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