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永远坚定不移的喜爱着哥哥,尽管他的人品,才学,能力,都无什么独特之处,他甚至可以说是平庸无奇。
我不知道为什么哥哥这样一个毫无建树可言的人会获得如此青睐,他甚至是无能的,甚至是庸碌。
哥哥,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一个在义和利之间,永远倾向利益的人,然而并不是国家的利益,是他个人的利益,一个只要自己舒服可以抛弃一切的人,只要自己舒服可以判处一切人死刑的人。
哥哥,一个毫不负责的人,一个在情和利之间,永远倾向于利益的人,然而却不能允许他身边的人亦如他这般,每一个在名义上属于他的女人都必须义无反顾的爱他,因此他伤害了一个有一个爱他的或是他爱的女人。
我不愿做哥哥那样的人,或许我的父亲觉得我不是尘世中人,或者不是一个智者,至少不是他心目中最适合做王,最像他的那个人。
“郅隆,我要你发誓,今生今世,必须要永远辅佐你的哥哥,帮助他成为一个伟大的君主。”
我那时还小,甚至不明白父亲殷切眼神中的内涵究竟是什么,他甚至已经看清了我比哥哥强大的事实,然而,他并不愿我这样的人成为一个王,在他的眼中,一个连自己的利益都不能时刻计较准确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计较一个国家的利益,然而他终究错了。我的父亲甚至是愚蠢的,若他不是祖父的独子,他这般,几乎没有任何资格列为王者,但他成了,取决于自己强大的出身。
我长大了一点,我发现父亲的本心中其实并没有在意过我,他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是他的爱子,另一个则是他为自己爱子铺路培养的一块基石,然而我凭什么要作为基石,我是一个和哥哥留着同样血脉的王之子。
父亲看我时候的眼神从不像看哥哥那样,我很想告诉他,我比哥哥强大,而且比他智慧,哥哥拥有的一切我都有,哥哥没有的一切我也拥有,然而我并不受父亲的宠爱,我很早就失去了母亲的庇佑,并且依旧没有父爱。
父亲对我来说,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他没有为我的成长,学习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除了他的财富,然而似乎早已和我划清界限,很早,他就明确的告诉过我,不要想,不要提,但他没有说为什么。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父亲送给哥哥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我很羡慕,羡慕的不知所以,那是一个弱小国家的振国之宝,我望着哥哥把玩着它,用它去切碎植物根茎,切碎瓜果李桃。我对哥哥说:“我长大了,父王也会送我一把。”我只是说说,并没当真,只不过是眼红的要命,说出来过过嘴瘾罢了。
“别说这个话,你不要说。”父亲严肃的连续否定了两次,他说完眼睛望向远处,继而没有再同我说一句话,我晾在一边,嘴唇蠕动着,说不出一句话。哥哥那时还很和气,但他仍是自私的,他只耸了耸肩,甚至没有让我触碰到他削水果的玩具。
他之带给了我无数的辛酸,他只让我感受到他的自私,他的无能,他经手的每一件事,都会因为他的无能和浅薄而变得无比复杂,继而被这无与伦比的复杂打败,用尽毕生气力去解决,或是怨天尤人的认为,这件事实在难解,他做不成一是理所当然,于是他用皱眉和沉默去度过,毕竟事情终究会过去。
当我去委婉提醒他时,他只是皱起眉毛,恶声恶气的推开我,然后继续选择沉默,我的父亲,这就是我的父亲,所谓的王。王?!多么可笑,多么可耻的称呼,这个从能力上本不属于他们的称呼,却再次因为自己的无知和无能,牢牢把握住了这个本不属于他们的位置。
我何以忍受,何以忍受一个本应像朝日一样冉冉升起的国,逐渐丧失了它的生气,一个王朝还未兴盛到极点,就如此迅速的走向没落。先王愚昧的统治,使王朝提早衰败,而我又怎么能接受?
我拼命的请求父亲,让我走上战场,于是我有了列国震慑的名声,他们把我等同于杀神白起,但我的父亲仍旧看不到我的成就,这就是我的命运,一个我早就知道了的结果。
父亲去世以后,我不再如从前那样对待哥哥,因为他除了拥有并没有绝对作用的绝对权力外,一无是处。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他甚至会问,何不食肉糜?可笑。
我一生的改变,就从遇见安之开始,从她的身上我看见了自己的影子,甚至能为直接,更为有效,她的手段甚至比我自己还要强硬。我喜欢她,就像喜欢我自己,因为某种意义上,她的另一面就是我自己,我爱她。
她是我见过最有能力,最善于左右权术的女子,她的智慧甚至超过了大多数男人,然而她却时时刻刻被一群男人用世上最庸俗的逻辑,重男轻女,女子无才便是德之类的鬼话压迫着,她是我见过最有勇气的女孩,她打破了世上周遭不平等对她的约束,她成功了,只是这成功过于短暂,让她遍体鳞伤,毕竟她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