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知道自己此时一定贱的令人发指。
看赵太医和赵新月的表情,估计是在极力克制着冲上来抽死自己的心思,看起来青面獠牙颇为好笑。
他们忍不住最好,那便热闹了,可惜赵郎中和赵新月还是有些理智在的,知道事到如今若是撕破脸,他们父女二人可就真的贻笑大方了。
于是赵太医也只得强颜欢笑:“是你有本事,我们父女不过是推波助澜一番,说到底,都是为了小殿下好。”
太子欢喜过后,担心吵到小殿下休息,带着众人从卧房内退了出来。
“花蝉衣,你这次做的极好,想要什么赏赐?”
花蝉衣淡淡一笑道:“民妇长期受师傅教导,治病救人乃是应尽的职责,更何况这人还是小殿下,能治好就是民妇的荣幸了,不敢奢求什么赏赐。”
太子闻言,和靖王极像的眸中闪过一丝满意,原本他听属下说过,这路郎中的弟子是乡野村妇,医术不精不说,还不懂规矩,如今看来,倒是有心栽赃陷害了。你不必太拘束,赏赐该拿还是要拿的。”
花蝉衣:“谢殿下,不过民妇之所以能治好小殿下,都是师傅教的好,殿下若是要赏,便赏赐给师傅吧。”
一旁的路郎中本想说什么,太子却已经一口应下了,赏赐给了路郎中许多金银珠宝,虽然路郎中并不在意这些东西,但这些东西代表着认可与荣誉,能刺激刺激赵家父女也是极好的。
赏赐完了路郎中和花蝉衣后,太子沉着脸转向了赵太医等人。
“赵太医,亏你还是宫中几十年的老御医了,到头来还比不过一个后生,你们这些太医平日里都是做什么吃的?”
赵太医咬了咬牙,却不敢多说一个字,只得乖乖认罪讨饶。
花蝉衣沉默着看了一眼太子,心知如今小殿下好了,太子也恢复了些许理智,按理讲,赵太医这伙人不会有什么事了,小殿下本就是中毒,这些人治不好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师傅一开始也没治好,太子若是要处置赵太医的话,这老匹夫必然会将师傅一同牵扯出来。
思及此,花蝉衣突然跪地道:“殿下,小殿下这病乃是罕见的疑难杂症,赵太医治不好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若是有人早先告知殿下民妇医术实情,小殿下的病本也不至于拖到这一步,民妇在想,那人究竟为何要如此,存的什么心思?再者,前段时日因为小殿下病情好转,学堂内莫名将民妇和师傅编排了一番,民妇实在想不通……”
太子双眼微微眯起,花蝉衣说这话看似扯远了些,不过她什么意思倒是不难懂。
这女子看着纯良老实,心思倒是不少。
太子道:“既然这事是由赵太医等人引起的,那澄清之事便交由你们这些人,若是学堂内还有半分流言蜚语,孤不会放过你们!”
此刻,赵太医等人的脸色别提多精彩了。
花蝉衣治好了小殿下本就够打这些人脸的,到头来还要去学堂内帮着澄清,这未免太……
然而太子有命,谁敢不从。赵太医等人回到学堂后,强忍着屈辱的心,亲自替路郎中和花蝉衣彻底的澄清了一番!
靖王府内
东宫小殿下被花蝉衣治好的消息传到靖王耳中时,靖王险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随后很快冷静了下来,下人退下后,自言自语的笑道:“不愧是本王看中的女人,还真是厉害!不过白术那个蠢货,不是说如今世上能解毒的寥寥无几么?这没用的东西,非给他点教训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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