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花蝉衣拦着,路郎中险些没冲上去揍人。
当初丁洋拜师是何等虔诚,又没人逼着他,眼下自己背叛了师傅,一心巴结张晴之等人,被发现后倒打一耙不说,眼下被花蝉衣揭穿了,还在此处大放厥词。
幸亏花蝉衣足够聪明……路郎中忍不住在心底暗怪自己老糊涂了,这么久都未发现丁洋有何不对劲儿之处,还在暗怪花蝉衣偏心周纯。
花蝉衣冷着脸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因为竟有不少人看样子对丁洋所言是认同的。
还有一些不敢说张晴之什么,替张晴之主动开脱道:“张二小姐不可能做这种事儿,定是丁洋一厢情愿,不过话说回来,换做我是丁洋的话,我心里也不服气啊,这花蝉衣和张晴之根本比不得。”
“你们再胡说八道!!”路郎中气的胡子都快飞起来了。
尽管早就知道学堂内真正学医的没几个,多是趋炎附势的小人,此刻还是忍不住令人心寒。
到了这份儿上,说张晴之没参与谁信?他们不敢得罪张晴之,闭口不言就好了,还替其开脱。
什么叫花蝉衣比不得张晴之?!学堂内比的是医术!
而且张晴之也不过是个张府的庶女,说白了这些人那么怕她,不就是因为顾承厌么!抛开这层关系,路郎中实在看不出张晴之哪里比花蝉衣强了!
此时这些人有眼无珠,张晴之明明做错了还在吹捧她,挖苦花蝉衣,真是岂有此理。
可他这徒儿却依旧波澜不惊,有时候路郎中都怀疑花蝉衣是不是根本没有脾气,生气发怒都是演出来的?如若不然,正常人面对这种情形,哪有不生气的?一旁的周纯都被气哭了。
花蝉衣虽说是个成过亲的,可是比起周纯也大不了几岁,如何做到如此处变不惊的?
路郎中如何得知,医学堂这些人比起昔日里花蝉衣在村中面对的那群无赖,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张晴之及时抓住了这个机会,站出来装好人道:“行了!都别说了,我真是你想不到,丁洋你会做出这种事,花蝉衣既是你师傅,你如何能背叛她?害得我险些沦落至不仁不义的境地!”
小然道:“是啊,好在晴之姐的为人大家都清楚,不然今日,只怕是要被你牵连!”
丁洋不敢多言,连连应是。
事已至此,他今日也只能在口头上贬低几句花蝉衣,企图让张晴之心里痛快一些,少记恨他一些。
然而赵太医等人还是输了,而且众人尽管嘴上睁眼说瞎话,心中皆明镜儿似的,张晴之赔了夫人又折兵。
待丁洋说够了,花蝉衣笑着拍了拍手:“真是不容易啊丁洋,在我这儿当了这么久的徒弟,当真是委屈你了,师傅,您看怎么处理?”
路郎中冷哼了声:“丁洋目无师长,背叛师门,还不知悔改!今,逐出学堂,且将原因对外说清楚,免得你在出去胡言乱语扭曲是非!”
丁洋闻言,不禁大惊失色:“凭什么?我可是以第一的成绩考入学堂的!!凭什么赶我走?”
“凭什么?”花蝉衣忍不住失笑:“凭我师傅有这个权利!丁洋,听闻你早前在民间因为医术高明,也算小有名气,如今被医学堂赶出去,还是因为这种原因,只怕你那点名气也要大打折扣喽!”
花蝉衣这幸灾乐祸的语气令丁洋更加怒不可遏,只是愤怒的同时,有忍不住害怕了起来。
“你们欺人太甚!张二小姐,张二小姐求您帮忙说句话。”
“我……”张晴之简直恨不得杀了丁洋这蠢货,哪里会帮他,面上露出一抹为难的神色。
花蝉衣笑道:“丁洋,你还是别求张二小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二人同流合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