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撇弃后,去厨房简单下了锅阳春面。
端上桌时,已经洗漱干净的顾承厌看着她,突然开口道:“花蝉衣,昨夜有没有梦见我啊?”
这话令花蝉衣一个趔趄,险些没摔倒。
瞧着顾承厌这神清气爽的模样,想来昨夜休息的不错,醒来后便忘记昨夜之事了。
这话也许是他随口问的,只是听在花蝉衣耳中,却莫名觉得心虚。
花蝉衣心说自己昨夜何止是梦见了,还梦见了一些难以启齿少儿不宜的东西。
顾承厌被她的反应似乎惊到了,随后恍然意识到了什么,笑的一脸意味深长:“沈夫人,你该不会真是梦见我了吧?是不是还梦见了什么不该梦见的?”
这话戳到了花蝉衣的软肋,花蝉衣匆忙道:“我确实梦见将军要杀了我,不曾想将军居然能猜到,一时有些惊讶罢了。”
花蝉衣如今撒谎也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顾承厌并未从她面上看出什么来,便勉为其难的相信了她这个说法,虽然顾承厌更信自己心中所想的,经过昨夜这么一闹,她梦见了些不该梦见的……
不过无论她梦见了什么,顾承厌也没准备继续追问下去了,如今需要慢慢来,不好太过急躁,万一适得其反,将她吓跑了可就不好了。
昨夜,他就有些操之过急了……
二人吃过早饭后,花蝉衣起身去了学堂,总算松了口气。
她没有顾承厌那般心大,今日这顿早饭吃的坐立难安。
来到学堂后,路郎中同她道,学堂内准备给新生制院服了,不能再向以前那样穿着私服。
花蝉衣闻言点了点头,也未多说,谁知路郎中又道:“这次院服还未设计出来,谁都可以设计。”
花蝉衣闻言,有些无奈道:“师傅,您不是想让我也试试吧?”
路郎中点了点头,花蝉衣连连摆手道:“我不行的。”
花蝉衣虽也会写水墨丹青,可在这方面实在没有什么天赋可言,让她照葫芦画瓢画些什么也就罢了,自己研究,可研究不出来什么好看的。
花蝉衣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还是少出丑了。
路郎中又道:“这可是件脸上有光的事,你想,若是日后学堂内的学生们都穿着你设计的衣裳,难道不好么?”
“好是挺好的……”花蝉衣面上露出一抹为难的神色:“可是师傅,你徒弟真不是那块料。”
路郎中:“最后选中谁设计的院服,陛下有赏,可以去藏书阁,挑选一本罕见的医书。”
花蝉衣:“……”
一听见这话,花蝉衣瞬间有动力了:“师傅,拿我便试试好了!”
花蝉衣嘴上答应的倒是痛快,可是晚间回到家中,铺开笔墨后,又不禁犯了愁。
大概画出了上衣下裳的样式,至于该怎么填充,上什么颜色,绘什么图案,花蝉衣一时间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