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认真道:“我的意思是,你在我面前,就不用藏着掖着了,你喜欢吃什么便使劲吃,喜欢做什么便去做,我又不会抓着你这些习惯动些歪心思……”
顾承厌愣了下,随后有些无奈的笑了,他差点忘了,花蝉衣不是昔日他身边那些没脑子的女人,且在他面前比较胆大妄为。
昔日也不是没有女子试图了解他,以此靠近一些的,不过从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要他不要继续伪装之类的话,除非那个人是活够了……
然而顾承厌听了花蝉衣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好,都听你的,以后在你面前,我再也不藏着掖着了。”
花蝉衣是他认定了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若是在她面前还要伪装自己,这还有什么意思?
昔日顾承厌克制自己几乎成了习惯,谁都以为他生性松散且没规没矩,殊不知外人以为真的其实是假的,以为是假的,实则才是真的。
能伪装到这一步的人,才是最累的。
花蝉衣见他听话识趣,笑着给他夹了一条酸辣鱼肉:“看不出,你还挺听话的”
顾承厌但笑不语,她哪里知道,他根本不听话,甚至骨子里隐隐有些叛逆,早些年性子还未沉淀下来时,更是叛逆,谁敢命令他往东,顾承厌便往西,他是打死也和听话沾不上半分关系的,只是在她面前,各种破例罢了。
原本花蝉衣以为顾承厌不想同自己说话了,他多数时候食不言,二人安静的吃饭了片刻,顾承厌突然道:“其实,本将军只听未来夫人的话,所以花蝉衣,快些嫁到我顾府,日后我更听你的。”
花蝉衣:“……”
二人吃过饭后,花蝉衣头还有些沉,便又回到了床上,顾承厌从她书架上找了个话本子给她看,自己则勤快的将碗筷桌子收拾好,进厨房去煎药了。
花蝉衣美滋滋的用目光瞟向自家贤惠的顾将军,昔日顾承厌虽也或多或少的顺着自己,可今日这般乖巧可不常见,花蝉衣突然觉得,那几个狱卒将自己扎一顿貌似也没什么不好的。
虽然这念头听起来挺贱,可对花蝉衣来说,比这更难捱的苦都受过,但是这种关心却是极其罕见的,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花蝉衣看话本子正看得津津有味,鼻尖嗅到了些苦药汤的味儿,眉心微微蹙起道:“顾承厌,这药太苦了,我烧的也不厉害,过不了多久便能退,药能不能不喝了?”
“不能!”我辛辛苦苦熬的,再说你不是每日都同药材打交道么,喝碗药怎么了?”
花蝉衣叹了口气,她自己就是学医的,心知自己这阵子撑过去就好了,本也没那么娇贵,但不代表学医的就爱喝药啊。
不过看着顾承厌的黑脸,花蝉衣也不好拒绝,只好乖乖接过顾承厌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顾承厌这才满意:“我抓了两种药,还有一种治你身上针伤的……”
“还有?!!”花蝉衣愣了下,随后想都没想,连忙拒绝了,这些郎中开的药一样比一样苦,她宁可疼一点也不想喝这些东西。
结果她一拒绝,顾承厌的脸再次黑了下来,上前在她白皙的手腕上轻轻掐了下,花蝉衣嘶了声,一滴细小的血珠在皮肤里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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