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不是他鲜血帝没有能力,魄力不足,做不到才没有在他哥哥被人害死之后就立刻回国执掌寰宇集团,把烂摊子丢给他的母亲,让他的母亲帮他铲除了绊脚石,他才能轻轻松松的接手一个稳定的寰宇集团。
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事情。由他那个商界的女强人母亲出面,帮他扫除一切的障碍,麻痹对手的神经。看似,他权少霆是靠着他的母亲才能顺顺利利的继承寰宇集团。实则,他母亲的一举一动,都是经过他的授意。
甚至可以说,丁秀秋当年的所有举动和狠辣,全部都是出自这位鲜血帝之手。他在遥远的伦敦,掌控着京城的局势,遥控着他的母亲。
不是丁秀秋以雷霆万钧的手段血洗了寰宇集团动荡的上层,而是权少霆透过他母亲之手,铲除了所有的叛乱者!
权总,好手段啊……
攻心为上。
就如这次的两桩案件一样,权少霆他把什么都算到了,都算得通通透透,分毫不差。
他把自己藏在了最安全的地方,等局势稳定之后,他才轻飘飘的回来。回来之后,也没有立刻拿起大权,挑起大梁。他依然隐藏在他母亲的身后,由他母亲出面,演了一出慈禧太后垂帘听政的戏码。
而他这个被架空的傀儡总裁,便能趁此韬光养晦的机会,布置筹谋。只是可惜了……对方是一只最狡猾的猎人——不,在权少霆的面前,再狡猾的猎人,也当不了猎人了,只能当一只猎物。
在权少霆的面前,没有猎人,只有猎物。
因为猎人,只能是他,也只有他。
就是挺可惜的,权总设了这么一个好局,却没能把那只狡猾的猎物给捕捉成功。
太狡猾了,那只老狐狸、老毒蛇把自己隐藏的太深了。
权少霆会让自己的称帝之路那么的血腥,得到这个鲜血帝的称号,不是为了肃清寰宇集团的叛乱者,而是为了揪出害死他哥哥的真凶。
可惜啊……太可惜了!
那只老狐狸,太狡猾了,把自己隐藏的太深。
死了那么多的人,却独独被他给逃脱。
权少霆宁错杀不放过,也没能把那只老毒蛇给圈进去。不愧是能暗杀掉权少恭的老毒蛇,到底还是让他给溜走了,从权少霆编织的大网中给逃脱了。
这一逃,就逃到了现在。时至今日,害死权少恭的老毒蛇,还是没能落网。
连慕念安都觉得可惜的想要捶胸顿足。
“那只老毒蛇……还是没有眉目吗?”慕念安咬着牙跟问。
权少霆轻轻的捏了捏她脸颊上几乎没有的肉,笑着说:“夫人,跑题了。我们今天的主题,不是这个。我们今天,只谈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其他人,其他事,我们今天不谈。好吗?”
慕念安的恨意,从每一个毛孔里都清晰的散发了出来。
“到底是谁这么狡猾,这么深藏不露?整整四年的时间里,让你还是一无所获,一点头绪都没有?周副董吗?”慕念安撇撇嘴,轻轻的摇头,“我不认为害死权少恭的人,就是周副董。周副董固然老谋深算,但他……他做不到这些。周副董是敌人,却不是害死你哥哥的仇人。”
权少霆眉眼间透着点无奈,“夫人,只聊我们自己的事情不行吗?”
慕念安咬牙切齿,“不行!让我老公隐忍了这么多年的仇人,我不能放过!就算你权总宽宏大量可以放下仇恨,我慕念安都不答应!这只老毒蛇,我必须要揪出来碎尸万段!不行,碎尸万段都不解气,我要一刀一刀的剐了那老毒蛇,让他经历千刀万剐的痛苦,然后还要把老毒蛇给挫骨扬灰了!”
权少霆嗤的一声便笑了,“夫人,你的戾气怎么这么重。”
“对,我就是这么一个戾气重又有仇必报的人。权总你怕了?害怕娶了我这么一个阴险毒辣的玩意儿?”
“不,我最喜欢这样蛇蝎心肠的你。”
充满了野心和欲望的她,实在是太过迷人。
“别顾左右而言其他,权总,我不信这么多年了,你对仇人还是一无所获。你明明白白的跟我说不行吗?你怀疑谁。”
温柔宠溺的权总下线,一言堂的权霸道上线。
权少霆不再是好言好语的询问,而是斩钉截铁的告诉她,“夫人,今天只谈我们自己的事情。”
慕念安心有不甘,却也知道他不愿意说的事情,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说一个字儿。
权总?
神机妙算,决胜于千里之外!
他不想说肯定有他的理由,他想说,那就代表时机成熟,而他,也已经布置好了一切。
所以,她急什么?她干嘛要着急?
耐心等着吧,反正权总也不会让她等的太久。
猎人的网已经铺开,猎物落网,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慕念安压下心头的仇恨,一侧头,眼尾又瞥到了自己的雕塑,顿时,又跟川剧变脸似得,小脸儿红了红。
“好像是跑题了啊……我刚才好像是问你什么时候雕刻的吧?”
权少霆笑着搂住了她的肩膀,慕念安才温驯的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夫妻俩,就这么相互依偎的站在雕塑前,欣赏着雕塑。
“哥的死讯传来,我给了自己三天的时间悲伤,怀念我哥。我把命令给你婆婆下达之后,她也需要几天的时间执行我的命令。而我的情绪……也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我就趁着这几天的时间,狠狠的荒唐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