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从视觉艺术中心出来的时候,他们途经表演艺术中心古老的红砖小楼,一楼的一间教室窗户开着,里面传出悦耳的长笛声。

辰辰和义廷被音乐声吸引,驻足朝窗子里望去,只见一个肌肤胜雪的女孩穿一袭黑丝长裙,手执银光发亮的长笛在窗前亭亭玉立。她那纤长白皙的手指轻扣在笛管的按键上,两条玉白的手臂在身体的一侧弯成优美的弧度,身姿舒展挺拔,如同春天新萌生出来的柳枝般新鲜柔嫩,充满蓬勃生机。

女孩身体微微前探,只能看到一个优美的侧脸。她目光低垂,凝神注视着谱架上的乐谱,长而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映出一圈圆弧形的暗影,耳朵上的别致的星星钻石耳线,与手中闪亮的银色长笛相映成趣。

一串串流水溅玉的音符,从她微微撮起的樱唇间灵动跳跃着飘出窗外,令人感到如聆仙乐般神思清澈。

义廷发现新大陆般的叫到:“是白馨蕊……”

辰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站在那里静静听着白馨蕊吹奏完整支曲子,辰辰才轻声对义廷说:“她安静的时候,还是个挺美好的女孩。也难怪杰森和凯文都会喜欢上她。”

两人正准备发足往餐厅走,白馨蕊已经看见了他们,今天,她显然是心情格外好,她顽皮将大半个身体探出窗外,朝他们笑着大声说:“嘿!你们是不是也去餐厅?等会儿我。”

然后,对她身后的指导老师匆匆说了两句感谢和道别的话,纤腰一拧就不见了踪影。

旋即,白馨蕊手里拎着一个细长的深绯色丝绒套子,像只小鹿般从光线幽暗的楼里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

走出门廊的阴影,活泼可爱的少女一下子走进阳光里,飘逸的黑丝长裙在夕阳下闪着柔美光泽,将她净白肌肤趁得如同细瓷,不但丝毫不显沉闷压抑,看起来反而带着十足的艺术气息。

“没想到,你长笛吹得那么好。”义廷赞叹着。

白馨蕊也不谦虚,开心地笑着说:“那是当然啦。今天回课,老师说,这首圣桑的《天鹅》被我吹出了新的意境,还说,她很久没有教过像我这么有天赋的学生了呢。哈哈,再怎么说我也是来自一个艺术家庭呀,我妈妈说我从小就很有艺术天分。”

“我看看你的长笛,行不?”刚才义廷透过窗户望见白馨蕊手中的长笛,觉得这只银亮精美的乐器简直漂亮到无以复加,很想有机会把玩一下。

白馨蕊立刻把手里的细丝绒套子举得老高,仿佛生怕义廷会过来抢似的,忙不迭地说着:“不行,这可是我心爱的东西,别人要是动了,音就不准啦。这可不是我小气,这支纯白金的长笛,随便修一修,或调一下音都要几百美金的。”

义廷伸了伸舌头,心想,以后白馨蕊的东西都不要碰就对了,因为,实在是赔不起呀。他又用英语感慨一番:“The best way to get rich is to get born rich(最好的变富有的方法是生下来就富有)。”

白馨蕊笑着说:“义廷,你英语进步蛮快的嘛,连俏皮话都会讲啦。”

这时,白馨蕊看到辰辰手里提着一个小纸袋,便大惊小怪地问:“哎,江睿辰,你手里拿的什么?让我看看。”

还没等辰辰答话,她已经一把将口袋抢在手里,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只桃心形的杯子,便问:“哎呀,这个杯子长得好奇怪呀!你去餐厅吃饭,拿只杯子做什么?”

辰辰有点儿担心白馨蕊看到杯底的英文又该大惊小怪,问东问西,可他更好奇,女生们会不会喜欢这样的杯子,便问:“这是我自己在陶艺工作室新烧出来的杯子,你觉得好看吗?”

白馨蕊故意做出要呕吐的样子,说:“太难看啦。”说着,就假装要将杯子掼在地上,辰辰忙上前两步,将两手举起来,护住那个他千辛万苦才做成的杯子。

看着辰辰认真的样子,白馨蕊哈哈笑了,说:“切,一个杯子就这么舍不得,你是葛朗台呀!”说着,把杯子还给了辰辰。

辰辰小心翼翼地接过他的宝贝杯子,重新认真地审视起它来,它的釉色涂得很匀,那是他一笔一笔精心涂上去的,烧制的也很光洁,里里外外连一个气泡都没有,总之,他看不出这只杯子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让白馨蕊一说,似乎就成了一只蹩脚的杯子呢?

白馨蕊算是比较有艺术品位的,她若是看不上这只杯子,羽悠会不会也不喜欢这只杯子呢?这么想着,他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脑子里纠结着这个问题,辰辰默默跟在白馨蕊和义廷身后,一路朝餐厅的方向走着。

隐约听见,白馨蕊好像又在和义廷大谈特谈周末妈妈带她去纽约第五大道买奢侈品、去百老汇看了歌舞表演、到法国餐厅品尝红酒鹅肝的事情,这些话像风一样从他耳边飘过,他却一心想着再去向白馨蕊求证一下,这个杯子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好看。

只听义廷问白馨蕊:“你每个周末都住校外,会不会影响你参加学校运动和社团活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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