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让侍女拿了崭新的衣服给柳越越换上,秀儿用梳子给她整理发型,见屋内也没有外人,问道:“小姐当真认为是晋王妃所为?”
“如果不是她,晋王府内谁还有这个本事?”柳越越沉声道,“且我与大夫人之间的恩怨,你们也是知晓的,她们母女同心,也是正常!”
“既然小姐能够想到是晋王妃,其他人会想不到吗?”秀儿将梳子放下又为柳越越将发钗插好,“晋王妃即便想要对付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方法不正是引火烧身么?”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借此陷害晋王妃?”柳越越蹙了蹙眉头,“若真是如此那么此人定然是在王府内有些地位又与晋王妃有利益纠葛的人,难道是晋王得宠的妾侍?”
“小姐在这里猜测肯定猜不出来的!”秀儿说道,“对方既然敢下手了,正如小姐所言,应该不会只是想要简单的吓唬一下这么简单,小姐待会儿千万要小心!”
“嗯,我会注意一些的!”柳越越心头总觉得十分的不踏实,顿了顿又拉着秀儿的手说道,“你是知道的,我一贯习惯了马马虎虎的,你得帮我盯着点啊!”
“放心吧,小姐,奴婢们都会陪着你的!”秀儿柔声安慰道。
“讲真,有你们在身边我踏实多了,真不知道以后没有你们了该怎么办?”柳越越拉着秀儿的手十分的动容的说道,“以前的事情我什么都记不得了,这个世界对我而言完全是陌生,也就只有你们几个是真心待我的!”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秀儿不会说会永远陪着小姐这样的话,因为我们都知道这谁都没有办法保证,但是我能够跟小姐保证的是,只要跟小姐在一起一日,我就会好好的保护小姐的!”秀儿微微叹息,眸子里面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伤,还有超出年龄的释然洒脱。
这也是个有心事的姑娘,柳越越没有多问,若是她想说,自己会主动告诉她,若是她不想说,问了也得不到什么答案,她才多大啊,还不到十七呢,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在学校规规矩矩的念高中,衣食无忧却又无病*。
荷花会的时间快到了,按理说这个时候晋王妃应该是要去招呼那些贵客的,但是为了表达对柳越越的歉意,她一直站在门外等待着她换装完毕。
“王妃,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柳越越讶异道,“这个时候客人们该到得差不多了,你这个时候该招呼客人才是啊!”
“今儿你受了那么大的惊吓,都是我治下不严之过,我这心里过不去!”晋王妃打量了柳越越的一下,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能够瞧着你真的无碍,我这心中方才安了些,你且放心,今日的事情我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两人携手一起到了园中,这园子紧挨着湖边,既然是荷花会,荷花定然是不可缺少的主角,这个时节正是荷花开的正鲜艳的时候,一朵一朵铺陈开来,风过时,摇晃着身躯,田田的荷叶微动掀起一阵碧浪,倒也赏心悦目。
晋王妃与柳越越是一起到的,这诸位女客当中,她们两人一人是王妃,一人是太子的未婚妻,其余之人自然是起身相迎。
柳越越瞧着大半都是熟面孔,虽然叫不上名字,但是上回子宁四小姐生辰的时候,都见过一面的。
晋王妃拉着柳越越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足见她对这个妹妹的重视了。
“二小姐今日还真是别样动人呢!”一位面容姣好的小姐盈盈笑道,“这一湖的荷花,跟二小姐一比,都失了颜色呢!”
“是啊!”既然有人开头了,其他的人也不会吝啬赞美之词,“二小姐今儿这一身儿,清丽端庄,真是越巧越美呢!”
“听闻二小姐被张大师收为弟子了?张大师收徒的要求极为苛刻,二小姐既然能够拜张大师为师,定然是有过人之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能够欣赏到你的大作呢?”
这些人也当真是势力,那一日宁四小姐还是太子的心头宝,她则是太子随时会舍弃的草包小姐的时候,她们为了讨好宁四小姐,对她是不屑加嘲讽,更不乏落井下石之意,如今皇太后看重她,入主东宫看起来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这些人又是一副面孔。
“那里的话!”柳越越低眸淡淡的笑着,不愠不怒,“我不过是运气好刚巧叫师父看的顺眼罢了,那里有什么过人地方!”
她扫了几人一眼,又道:“我们也不是头一回认识了,我有些什么本事,难道你们不知道吗?你们也就不要再笑话我了!我可是还有许多需要向你们学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