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格外的大,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在阴冷的嚎叫着。
安静的室内,一片黑暗,寂静阴森。
“她怎么样了?”冷冰冰的男声响起。
北堂黎睨了一眼房门,声音不自觉放轻了很多:“医生说,没伤到要害,休息几个月就没事了。”
“算她命大。”厉绝痕不阴不阳吐出一句,他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江佩娆伤筋动骨起码得要个百来天才能康复吧,却没想,这人根本没伤到要害,不知该说她走运还是,天生就是上帝的宠儿,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从他手里死里逃生。
北堂黎眉头微微挑了挑,还以为帮主把江佩娆丢给他,就不打算管了呢,结果,半夜抹黑过来又找他打听江佩娆的伤情,以前没见着帮主这么关心一个人啊,莫非帮主对江佩娆一见钟情了?
北堂黎觉得不可思议。
厉绝痕脸色沉得阴森可怖,睨了他一眼,北堂黎才像梦中惊醒,咧嘴笑道:“帮主,属下没觉得您对江佩娆一见钟情。”
厉绝痕:“……”
这叫不打自招。
北堂黎又道:“不过,我觉得她挺可怜的。”
“可怜。”厉绝痕嗤笑:“世上谁不可怜,可怜的人多得去了。”那时,发现了他不纯净的血统,那些人又是如何待他的,让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与狗争食,把他逐出家门。
“帮主,打算怎么处置江佩娆?”北堂黎便问。
闻言,厉绝痕稍稍握紧了拳头,这是他习惯性动作,每当要做出一个有分量的决定时,他便喜欢用这个动作表明他在思考,北堂黎见状,也不敢打扰男人。
留下,还是杀了她?
北堂黎猜不到男人的心。
“一把绝色武器,和一把锋利的刀,换作你,你怎么选?”忽然,厉绝痕冷冰冰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呃?”北堂黎梗了梗脖子,“帮主是想?”
“回答我,你会怎么选。”厉绝痕眸色幽幽,难定情绪。
北堂黎想了想,开口道:“锋利的刀固然好,可以将敌人一击毙命,但行动起来,锋芒毕露,未免太过危险,而一把绝色武器,光凭那漂亮的皮囊,便可以骗过无数人,行动起来,也会让人降低几分防备之心,帮主,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他在把江佩娆比作一把绝色武器,利用她清纯漂亮的面孔,和青葱的年纪完成一些事,如果江佩娆真成了帮主手底下的一把锋芒出鞘的刀,那么,她无疑会成为最好的,胜在年轻,胜在漂亮,胜在自己也有几分本事。
“她会愿意吗?”厉绝痕冷冷笑了。
“她本就是来找您投诚的。”北堂黎出声道:“只是,帮主之前一直在拒绝她。”
“是吗?”厉绝痕眨了下眼,好像对之前自己对江佩娆的态度并无印象。
北堂黎脑门滴汗。
厉绝痕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弯长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薄凉,只听他道:“我要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