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帝延卿语气很是凌冽,眼神更是阴冷的叫人摸不着头。
江佩娆有点诧异:“为什么恨她?”
她搞不懂帝延卿的恨意从何而来。
“恨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帝延卿冷冷一笑,“恨就是恨!只要看到那个人就觉得厌恶!”
江佩娆脸色微变,双眸微微眯起,“姜黎做过什么事得罪你了?”至于恨得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吗?
记忆中,她没有得罪过帝延卿吧。
江佩娆纳闷,同时心里越发肯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帝延卿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否则以帝延卿这般仇恨她的程度,知道姜黎还活着,并且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江佩娆想,帝延卿极大可能会把她五马分尸。
不过,帝延卿的恨意,究竟从何而来?
江佩娆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愿再说这个话题,轻咳了一声,便道:“还要多久到你说的那个地方?”
帝延卿扬起唇,笑了,他的情绪转变就在一瞬间,这会儿笑意扬扬的样子,根本无法把和刚才那阴冷的模样联系起来,他道:“半个小时。”说罢,嘱咐江佩娆系好了安全带,油门一脚踩到底。
速度与激情,年轻人好像都喜欢玩命。
尤其是开跑车玩命,一路横冲直撞,也不怕撞到人,帝延卿车速极快,车技也极好,虽然开得起飞,但没出安全事故,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江佩娆,每次看到少女那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孔,他就忍不住恶趣味吓她,好像就回到了初见那个人时的感觉,从第一眼遇到她,便捉弄她。
嗯……很幼稚的心理,长不大的小王子。
同一时间,遥远的大不列。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听得砰的一声响起,接着砰砰咚咚的声响不间断,名贵的瓷器玉器,名画全都被砸了一通稀烂。
侍从恭身站在一旁,看着满地狼藉,暗暗咂舌,这些个难伺候的大爷,随便发个脾气砸掉的东西,那都是好几百万啊……这有钱是没地方花了吧,心疼心疼,与其砸了,不如让他捡破烂捡回家啊。
侍从心里是这样想,但要他真正做起来,给他一千个胆子那也不敢。
只因面前站着的男人太恐怖了,长得明明是一副无害的谪仙面孔,偏生心底比那些个女人还要恶毒,世人常说,最毒妇人心,那是因为男人没狠毒起来,往往带毒的男人比女人更丧心病狂,比杀人狂魔更要变态,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
“废物!”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的男人,在噼里啪啦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砸掉了,疏通了心里的那股怨气后,阴冷的开口,“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你还回来做什么!去死啊!去死!快些收拾东西,去死吧!”
“江家安保措施做得太严密……”有人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我,我……我找不到机会了。”
“找不到机会了!”那站在窗前的男人冷寒的笑:“你就应该去死知道么?我这儿,从来不留没用的人!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