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的。
一个疯子，撑死天送进精神病院关起来，可是法律上，终究是制裁不了她的了。
把这么个疯子带回燕城，反而会增加商墨宸的负担。
不过……
商墨宸的脑子里忽然间闪过一道电光，眼尾一挑，故意傲娇地道：“一辈子关着她，高兴了给她吃点药让她安静，不高兴了把她用铁链子拴着吊起来玩。闲得无聊的时候刺激她一下，看她跟头被绑住四肢的凶兽一般愤怒挣扎却又挣脱不掉，也挺有意思的！我这个人有仇必报，能亲眼见到我的仇人在我面前凄惨、愤怒却无可奈何，我会感觉很爽！”
话没说完，他便清晰地从听筒里听到了靳梵谷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他恐怕也没想到，精于算计的商墨宸竟然会这样回答吧？
这样虐待自己的表妹的事，商墨宸居然也能说得如此轻松自然！还一副很是期待的样子！
饶是靳梵谷这样做事向来不择手段的人，也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手机听筒里同时传来的，还有一辆车子迅速驶过的声音，以及忽然响起来的嘈杂的追逐喧闹。
显然，JANE已经在顾欢欢的“挟持”下，开着车，冲破了靳梵谷的包围圈。
靳梵谷不会敢真的围追堵截，最多装装声势，就会放他离开的。
商墨宸不想再继续逗靳梵谷了，轻笑了一下，正色道：“JANE是精神类学科的医学专家，顾欢欢又对他产生了信任感，直接接触之下，他会有很多办法可以收服她，只不过要收服还是要放任，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了。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靳梵谷当然明白这一点，否则，他怎么可能会打来这个电话？
JANE不会听他的，却会听商墨宸的！
“要我把顾欢欢交给你，我总得有点实际的好处吧？就算是买东西，也是要付钱的，不是吗？”商墨宸懒得再和他拐弯抹角，直接抛出了这个问题。
靳梵谷只说他要什么，可却不说他能为此付出什么，商墨宸也已经表明他把顾欢欢带回燕城并不是毫无用处，他完全可以不放手，那靳梵谷要想达到目的，就必须要下足够的本钱了！
半晌，商墨宸听到靳梵谷的声音一字一顿，象是考虑了良久的样子道：“我把我在燕城的资产，无偿转让给EVE，这样的代价，不知道商总是否满意？”
商墨宸下意识把手机拿开一些，瞟了眼手机屏幕。
偶尔的亮屏闪烁中，通话对方的名字，依然显示的是“靳梵谷”三个字。
“靳梵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用靳氏在燕城的所有资产，换一个顾欢欢？
靳梵谷在燕城的资产虽然不算多，但涉及的都是很重要的行业，前景很好，就算不用来跟商墨宸搞商战，纯粹的商业运作，将来也可以给靳氏赚很多钱的！
况且放弃这些资产，也就等于是放弃他在燕城的一切，包括……EVE！
付出这样的代价，只为换一个顾欢欢？！
商墨宸一瞬间飙升到几近崩溃的声音，倒让靳梵谷低低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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