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欢歌翻了个白眼,“滚丫的蛋,求你?我呸!萧景逸,你以为你谁呀?你的能耐能大过沈梓川?宝儿有沈梓川罩着,他分分钟就能找到匹配的骨髓,保宝儿长命百岁。”
男人慵懒地靠在电梯口,盯着萧欢歌那张生气勃勃的冷媚小脸,带着笑影,“行啊,那我们就等着瞧吧!欢欢,我赌你不出一个星期,就一定会连环夺命call我。”
“Call个屁!我找国家主席都不会找你!你再多叽叽歪歪一句,我叫沈梓川插死你!”
“欢欢,我就喜欢你这野性子,带劲!”
啪地一声,萧景逸抬起双手鼓掌,鼓掌的动作带起一阵寒风,不仅没有大发雷霆,反而邪邪地挑了挑眉,身影像懒懒的猎豹。
“喜欢你妈个鸡!”
萧欢歌气得跳脚,咆哮地喷了回去,恨不得冲过去朝对面那个该死的男人脸上狠狠来两下九阴白骨爪,
她喜欢他的时候,他拽得二五八万,像个鬼一样,她都找不到他的鬼影子;现在她不喜欢他烟雾极了,又踏马地撩骚她,当她什么人了?
啊?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人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野鸡吗?
可她还没迈动脚步,就被脸色阴沉密布的萧景城拉扯了回来,“行了行了,别跟这种阴险狡诈之徒扯犊子,浪费时间,先去监护室看望染染。”
“本来就是来看染染的啊,谁知道刚走出电梯就碰到了一个死不要脸的大变态,这能怪我吗?”
萧欢歌吼完后,低头铁青着脸整理裙子,又仔细扫了眼手里带来的鲜花和果篮,都还好好的,方才松了口气。
这些都是她听到方晓染已经醒了以后特意去超市买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方晓染祛祛霉运。
最近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撞到鬼了还是怎么了,她和方晓染的运气,都出奇地差劲。
也许,过段时间,等方晓染和萧景城的身体都好得差不多,她要去昆城的寺庙里拜拜佛祛除霉运了。
听说那座庙,求什么成什么,特灵验。
萧欢歌一边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边转身跟着萧景城往前走,走了不到两米远,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忍不住偷偷地回头朝电梯内扫了一眼。
然后,她看见了,萧景逸靠在里面纹丝不动,正沉眸盯着她,见她的视线落了过去,给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邪魅眼神,冷削的薄唇轻声吐出了几句话。
看那口型,好像是在说“欢欢,你一定会去找我的,我等着你”!
等你妹的等!
偷窥他被抓了个现场,萧欢歌那张妩媚的脸顿时僵住,尴尬死了,光速掉转脑袋,追上萧景城的步伐急匆匆逃遁了。
往右拐了个弯,迎面碰见了程舒羽缓缓推着萧文渊走过来,萧文渊的手里,拿着一份貌似新鲜出炉的检测报告,一副神采奕奕的劲头,浑身的喜悦之情,挡都挡不住。
隔着五六米远的距离,萧欢歌都能感受得到。
萧文渊抬头,就看到了萧景城和萧欢歌,笑容满面,“阿城,阿欢,来看晓染啊!她刚醒,正在吃饭,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对,我和欢欢来看看她。”
萧景城皱紧了眉头,上下打量着萧文渊,又把深锐的目光投向了端着贵妇人架子的程舒羽,不明白他这大伯,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模样,什么鬼?
“咳,咳咳……”
萧欢歌立马咳嗽声不断,从上到下扫了眼坐在轮椅上的萧文渊,一针见血道,“大伯,染染还指不定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有必要这么快就喜当爹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歹你也等亲子鉴定书出了结果再说。”
被自己的亲侄女揶揄了一顿,萧文渊倒也大度不计较,回头眯眼深深地看了看强自镇定的程舒羽,笑着摇了摇头,“阿欢啊,你这张嘴,还是得理不饶人,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受得了你!行了行了,你和阿城都走吧,我就不耽误你们去看望晓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