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开始变得压抑。
小糯米的问话没得来妈咪的否认，她再也没忍住，小声的抽噎了起来。
苏暖把大半张脸蒙在枕头里，她的眼圈也红了，眼眶里全是眼泪。
她很想大声告诉他们，不会的，不会不要他们的。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她说不出口，喉咙里像是哽住了什么东西，迫使她发不出声来。
霍言深的脸色也不太好，面无表情之下，藏着丝近乎病态的冷。
他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
“我......带两小只去外面玩一会，你好好休息。”
霍言深的声音，没得来苏暖的应答。
两小只紧紧的趴在病床旁边，在被霍言深牵手之后，可怜巴巴的仰头看着他，“爹地，妈咪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乖，妈咪身体不太舒服，不想你们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不是不要你们。”霍言深紧了紧握住两小只手腕的手，“爹地带你们出去走走，让妈咪好好休息。”
两小只只能俯下身，亲了亲妈咪的背，然后才跟着霍言深离开病房。
两小只一走，世界都安静了。
把自己捂在枕头里的苏暖，再也抑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言深单独回了病房，看着她抽泣绝望的样子，他一言不发的掀开被子，躺上病房，从后面抱住她，“过去的都过去了，没必要把自己陷在里面出不来。”
“你走开，不要抱着我，脏！”
‘脏’这个字，让霍言深的心尖颤了一下。
他没放开她，反而抱得比刚才更紧了，“不脏，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他的语气很淡，气势却很霸道。
苏暖吸了吸鼻子，牙齿用力的咬着唇瓣，一双手使劲的想要掰开他揽在自己身上的手。
霍言深不放，他的下腭抵在她的头顶，声音越来越软，近似于在蛊惑，“那天我们阴差阳错的睡了，你就是我的，你身上全是我的气息，连肚子里也是我的孩子，我这个人有轻微的洁癖，所以，你不脏，很干净，相信我。”
苏暖突然停止了掰他手的动作，“就算我相信你又怎么样？相信你就能掩盖五年前的丑陋了吗？”
霍言深霸道的把她颤抖的身体掰了过来，两人面对面的侧躺着，她的眼里透着空洞洞的绝望，刺痛了他的心。
他倾身过去，迅速的吻上她紧咬着的唇，一点点温柔的蛊惑她松嘴，然后像暴风雨似的，洗涮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他吻得很轻，很细，苏暖下意识的推开他，他又迅速吻上，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几次，苏暖累了，一动不动的任由他吻自己。
最后，她脸上全是他留下的湿润，他俯身抵着她的额头，直直看着她，“现在还觉得自己脏吗？”
苏暖先是怔了一会，然后紧紧的抱住霍言深，眼睛里面迅速弥漫起一层水雾，化成大颗的眼泪，啪哒啪哒往下掉。
“霍言深，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五年前的事，更不知道要把两小只摆在一个什么位置。”
“他们是你生的，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五年来，他们的世界只有你，你也一样，所以他们跟其它人无关，只是你的，与其认为他们是刻在你身上的一道耻辱，不如把他们看成是你的救赎，如果没有他们，这五年你能撑得过来？他们弥补了你一片空白的记忆，成为了你的勇气。”
“可我只要一看到他们，就会想到他们是强奸犯的孩子，一看到他们，我就会想起宋铭的死，思纯的隐忍，还有躺在病床上的宋妈妈，甚至是七七的怨恨。”
“苏暖，你现在是苏暖，不是夏夏，两小只是你的孩子，不是强奸犯的孩子。”
“霍言深......为什么在我自己都嫌弃自己的时候，你还是喜欢我？”
霍言深在她发白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因为你是我的，从那天你出现在我房间，从我要了你开始，你就只是我的。”
苏暖闭了下眼，眼眶又开始泛酸，比刚才还要多的气雾，形成无穷无尽的眼泪。
她哑着嗓子开口，“霍言深，谢谢，还好有你在。”
“我一直都在，现在是，以后也是。”
“你不知道，在听完七七的话后，我有多绝望，我从来没有想过，思纯不想让我知道的过去，竟然藏着这么多的痛苦。”
“好在那些痛苦，都是过去了的，苏暖，我喜欢你是在知道你怀孕之前，想加快速度跟你走在一起，是在你怀孕以后，我只是不想委屈你，不想委屈了孩子。”
“嗝......”苏暖打了个嗝，怔怔的看着霍言深。
“我想让你知道，你比任何人都好，这么多年，我眼里只走进过一个你，你要相信我，我们可以迈过一个个问题，走到最后，我需要的，真的只是你的勇气，其它的，都让我来。”
苏暖又打了个嗝，“知道了我那么肮脏的过去，你......”
霍言深没好气的在她唇瓣上厮磨了一会，“我刚才说过了，不许你再自我否定。”
“霍言深！”苏暖把他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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