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回头瞪他，却见他淡淡开口。
“别以为我沾了酒精后头疼，会连记忆也失消失，我明明记得，是荣瑾安排了人送我走。”
方雅涵咬了下唇，的确，荣瑾安排了人，却被她半路截胡。
但她死不承认，他又能拿她怎么样？
“我不放心别人。”
“我不放心你。”
霍言深的话，让方雅涵心底一痛。
她喜欢他这么多年，什么都愿意为他改变，到头只换来一句，我不放心你？
好！
那她就做一个让他不放心的人，就算他恨她，讨厌她，最起码，她还在他心中占了一席位置！
“是，从五年前你就不放心我，我知道，你不是一直喜欢当年睡的那个女人吗？你有没有告诉过苏暖，你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你的所有第一次都给了那个女人......”
“住嘴！”
霍言深脸色一沉，阴得几乎能掐出水来。
随着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整个屋子顿时又冷又压迫。
方雅涵得逞了，她只需要说出这段话就行了。
她笃定霍言深不敢跟苏暖提五年前的事，那么，苏暖跟他之间就会一直有个疙瘩存在，直到最后，她再把五年前的事一股脑爆出来，让苏暖死无葬身之地......
苏暖沉默的站在原地，脸色疲倦。
她希望霍言深反驳方雅涵的话，但他没有。
所以，五年前他有过别的女人，是真的？
他走近她，是因为她跟那个女人相像的原因？
她还在多想，霍言深已经牵着她的手，径直离开方雅涵的家。
门嘭的一声被甩上，方雅涵静静看着房门，突然扭曲的大笑了起来。
“撕破脸了也挺好的，装了这么久，再怎么装你心里也没有我，还不如撕破了脸，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要毁就一起毁，要死也一起死......”
苏暖被霍言深拽下了楼，被风一吹，她立刻清醒了几分，用力甩开他的手，沉默的往一个方向走去。
“苏暖。”霍言深追了几步，重新拽住她的手。
苏暖再甩开，却被他顺势一带，拥入了怀里，狠狠的禁锢。
“你放开我，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不放。”
苏暖被他抱得很紧，紧到就连呼吸也跟着开始变得困难。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泛起了一股酸意，眼眶里也冒出了水雾。
“她说的都是真的？”
尽管情绪已经失控，她还是从他怀里仰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她希望他摇头。
然而并没有。
他只是沉默的抿着唇，眸底闪着复杂难懂的光。
“你五年前，真的有过别的女人？”
她知道，她是最没资格问这件事的人。
她自己被人强奸，还生下过孩子，又有什么资格追究他是不是喜欢过别人？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她疯狂的不平衡，失去理智。
霍言深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五年前的事，他不能说，哪怕那个女人就是苏暖，他也不能告诉她！
“那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女人？”
霍言深沉默了片刻，他的确喜欢那个女人，因为那女人现在就在他怀里，是他这一生都要守护的女人。
可他还是不能说，他又不想对她说谎，只能沉默。
就是他的这种沉默，在苏暖看来就像是默认！
薄雾浸湿了她的眼眶，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沉闷的话来，“那我算是什么？”
她的眼泪，一颗颗撞在他的心底，发出一阵阵刺痛。
“苏暖，我爱你。”
“那她呢？”
她比任何人都要好奇，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会让霍言深念念不忘到现在，就连方雅涵这么优秀的女人，他也选择无视？
她嫉妒！疯狂的！
霍言深抬手捧住她的脸，“我现在是你的，以后也是你的，过去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好吗？”
苏暖伸手掰他的手，她还是放不下这个疙瘩。
他不肯放手，捧着她的脸，吻上了她脸上挂着的泪痕。
苏暖挣扎，他更加用力。
到最后，苏暖麻木的站着不动，看着他眼底的深情，她突然觉得迷惘。
如果他真是因为自己跟那个女人相像而接近，那现在的深情，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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