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一小段时间的混乱。
好在主持人的反应很快，从震惊回过神来之后，还调侃了一句：“这几位看起来是陆大影帝的粉丝啊！现在的疯狂粉还真有点恐怖呢！”
台下的人很配合地笑了几声，这一页就算揭过去了。
从意外发生到现在，除了刚刚开始的时候顾砚哲几乎要站起身冲上台之外，其他时间他都安然稳坐在台下。
他和林子妃的绯闻热度刚刚退下去，如果此时冲上台，无疑正中那些闹事的人下怀。
这种蠢事，顾砚哲不会做，尽管心里怒火熊熊，也得忍着。
新片发布会很快结束。
林子妃在洗手间里清理自己的衣服。刚从虽然有陆君轩挡着，可一小部分的水液也是溅到了她的衣服上。她今天穿的是一条水红色的裙子，湿了以后变成鲜红色的，看起来就像是血。
看着镜中的自己，林子妃突然有点难受。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安安心心拍戏而已，为什么就有那么多人不喜欢她，甚至不喜伤害她？
难道在娱乐圈了要做一个清流真的就那么难么？
想起拍摄期间发生的种种意外，又想想前些日子的流言，想想知道现在还在评论区里谩骂的攻击性语言。
心里的难受成倍增加，眼泪也滴落下来。
提供给贵宾的卫生间里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她可以放心地躲在这里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哭得再难看，也没有人可以看到，出去以后，她又要变成坚强的林子妃了。
可是林子妃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可以坚强到铁石心肠的人。
捂着脸无声地哭了几分钟，她揉了揉眼睛，拧开水龙头清理脸上的泪痕。
就在她眯着眼睛伸手去抽抽纸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夹着雪白的抽纸递到她面前。
“擦擦吧！”熟悉的男声，熟悉的手。
顺着那只手臂往上看，林子妃看到了顾砚哲熟悉而英俊的面孔。
一段时间没见，他看起来似乎消瘦了一些。
默默接过顾砚哲递过来的纸巾，林子妃擦了擦脸，两个人四目相顾，竟然都有种不知道说什么的感觉。
……
新片发布会第二天，林子妃就登上了回家的飞机，陪同她一起的是金宇西和程靖。
顾砚哲不知道还要忙些什么，暂时还需要在帝都逗留一段时间。
回到家也是无所事事，随着网络曝光和谩骂的升级，林子妃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跑到街上了。随时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为了她的安全考虑，金宇西也不同意让她到处乱晃。
“除非有人陪同，否则你尽量减少出门。”金宇西是这么说的。
他说的“尽量”，可表情就是让她不要出门。
闷在家里转来转去，除了看看剧集，看看书，林子妃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现在已经很少上网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谩骂，看多了只会影响自己的心情。
时间就这样滑过两个月，期间顾砚哲给她打过几次电话，询问了一些她的情况，她也照实回答。
然后两个人都似乎突然间变得陌生了，找不到什么共同话题，沉默了良久，互道再见就挂了电话。
再见！林子妃却不知道什么时刻可以再见到顾砚哲。
他们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过面了，打电话的次数也在慢慢减少。这样的改变让林子妃觉得不安忐忑，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认真想想，她和顾砚哲是什么关系？只是协议的关系而已，随着协议的结束，他们的关系也就结束了。
她的牵肠挂肚毫无意义，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
《长安忆》经过一段如火如荼的宣传阶段后，终于确定了上映的时间。
比原定计划提前了差不多一个月，这也是见过多方考虑之后的决定。不管是投资方还是剧组，都觉得避开春节前大片云集的贺岁档，更有利于资本的回收。
首映日那条，陆君轩和林子妃都盛装出席。
这也是林子妃第一次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去审视自己的表演。
发现了很多不足之处，可陆君轩却说：“这是你第一次担纲女主角，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难得了。要对自己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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