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乖一些。”贺景远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阮希雅脸色更红,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把头埋进了贺景远的怀里。
一坐进车里,阮希雅连忙缩到一边,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贺景远,“苏小姐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你不用去陪她?”
闻言,贺景远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阮希雅,“软软,你这是在吃醋?”
“吃醋?你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吃醋!”偏头看向窗外,阮希雅手心里黏腻的全是汗水。
头顶忽然覆上一个温热干燥的手掌,随即,阮希雅的头被贺景远强硬地掰了过去。
刚一回头,阮希雅就撞进了贺景远深邃的眼眸中,眸子里的温柔让阮希雅的心跟着颤了颤。
下一秒,男人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软软不用担心,你永远,都是最特别的。”
话音刚落,阮希雅的脸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
手忙脚乱地推开贺景远,阮希雅绞着手指,生硬地开口:“不是说去拆线吗?快走吧。”
“开车。”清冷地开口吩咐司机,贺景远的目光依然没从阮希雅的身上收回。
女孩正偏头看着窗外,白皙的侧脸虽称不上倾国倾城,却十分清秀可人,贺景远不期然的就想起了家里沙发上的云朵抱枕。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贺景远下意识抬起手,把阮希雅耳边凌乱的头发挽在了耳后。
脸上忽然传来微凉的触感,阮希雅手指攥紧,僵硬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觉察到女孩身体的僵硬,贺景远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有些不舍的放下了手。
阮希雅深深松了口气,心情十分复杂。
昨天,分明是贺景远为了苏婉,把她半路抛下,让她去做易浩的女伴。甚至是,对她发出的求救眼神视而不见。
现在,贺景远又为何专门跑到医院门口来等她?还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对她的态度依旧这么暧昧。
她真的看不懂贺景远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要做什么!
或许,对贺景远来说,她唯一特别的,就是身上背负的那些欠款罢了。
这么一想,阮希雅的心像是忽然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般,传来尖锐的疼痛。
疲惫的闭上眼,阮希雅的身子下意识就往椅背上靠去。
后背忽然被一双大手撑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垫在了她的腰上。阮希雅迷惑地睁眼看,就看到贺景远正把一团软绵绵的云朵抱枕塞在她的腰下。
下一秒,男人低沉的嗓音如钢琴优美的音符一般滑入耳中,“你后背还有伤,背不要靠到椅背了。”
男人的声音依旧清冷,但阮希雅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抹温柔,仅仅是这么一丁点的温柔就让阮希雅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其实,她后背的伤早就不痛了。但能看到男人如此温柔的一面,阮希雅还是把已经倒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车里的气氛一时暧昧又温馨,阮希雅没再开口,舍不得打断这温馨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