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静嘉仿若被雷劈中一般,僵硬在了原地。
努力压抑下心里的震惊,沈静嘉大脑飞速转动起来。希雅从来没说过她和贺景远领证,但看贺景远,向来是不会说谎的。
难道,贺景远背着希雅,领了证!?
想到这里,沈静嘉柳眉横竖,铺天盖地的怒气喷涌而出,沈静嘉“啪”的一声拍在贺景远的床上,咬牙切齿道:“你和希雅领证了!”
听到沈静嘉肯定的话,贺景远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我说过,希雅是我的!”
沈静嘉一噎,最近贺景远的行为太诡异,她都忘记了贺景远原本就是个霸道狠辣的人。
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沈静嘉怜爱的看着阮希雅,深深地为阮希雅以后的生活感到担忧。
床上的小人睫毛颤抖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
迷茫地看了看沈静嘉,阮希雅想要伸脖子看一看另一张床上的贺景远,却因为身体酸软,动也动不了。
“阮希雅,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连撒谎都学会了!”轻柔地把阮希雅扶起来,沈静嘉板着脸,没好气的数落。
阮希雅伸长脖子往沈静嘉身后望去,就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眸子。
心里松了口气,阮希雅拉着沈静嘉的胳膊撒娇道:“昨天太晚了,我实在怕你担心,况且也只是小伤……”
“小伤?!”沈静嘉冷笑一声,把吸管放进杯子,递给阮希雅,面色阴冷,“后背缝了快20针,叫小伤!?高烧39度,叫小伤!?”
“阮希雅,到底要说你多少遍,你才会把自己放进心里?你以为除了你,还有谁会在意你有没有受伤?”
沈静嘉一口气说完,被阮希雅气的快步出了病房。
猛喝了几口水,缓解了干得快要冒烟的喉咙,阮希雅垂下眼睑,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注意到阮希雅情绪变得低落,贺景远面无表情地处理着手上的文件,心里怒气翻涌。
沈静嘉说得没错,阮希雅,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昨晚如果不是他被渴醒,也许阮希雅就会因为高烧过度而烧到大脑。只要一想到,因为他,阮希雅很有可能受更多的伤,贺景远就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
“阿远,你好些了吗?”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担忧。
贺景远手下一顿,偏头看向阮希雅,眼里寒气暗涌,“软软,你若是再受伤,我把伤口一个不落的反馈在沈静嘉身上。”
门外的沈静嘉:“……”我是谁我在哪?
阮希雅还维持着歪头的动作,可怜兮兮的神色僵在脸上,指关节泛白,唇瓣被她咬出了血。
半晌,阮希雅沙哑地声音响起,语气里带着些委屈,“为什么?”
“你知道的。”贺景远收回视线,周遭的低气压让阮希雅有种恍若处在冬天的错觉。
阮希雅垂下眼睑,她确实知道。贺景远会这样说,无非是想逼着她好好照顾自己。
贺景远清楚,沈静嘉是她的软肋,所以才会用沈静嘉来威胁她。
她很清楚,要好好照顾自己,但她真的,需要一些时间。
阮家用漫长的二十多年教会阮希雅隐忍,如今,她又需要用很长的时间来学会诉苦,学会依靠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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