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碰触到女人的皮肤,贺景远衣服下的肌肤登时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全身的毛孔陡然炸开。
身体不舒服到极点,他不悦的拧紧眉头,下意识收紧了手。
白宛柔皱了皱眉,目光却一直望着贺景远,眼神里满是深情。
贺景远扫了她一眼,胃部一阵痉挛,脑海里一片空白。
贺景远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房间,一双深棕色的眸子里飞快闪过一丝迷茫。见手下的女人面色泛红,却没有挣扎,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感受到空气的流失,白宛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放在膝盖上的手却已经紧紧攥起,猩红色的指甲嵌入掌心,尖锐地刺痛维持着她的理智。
她猜想过无数种贺景远醒过来的场面,却从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一种。
贺景远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里的冷傲阴鹜如此明显。白宛柔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自己做了什么让贺景远不悦的事情,怕是会直接被贺景远掐死。
指腹传来女人身上温热的触感,贺景远身体僵硬,心情烦躁到极点,忽然迸发出摄人的气势。
白宛柔把贺景远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心思百转,悄悄伸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痛袭来,她的杏眸登时浮上一层水雾,面色委屈道:“景远……”
贺景远的手僵了下,旋即恢复正常。
狠狠蹙了蹙眉,贺景远心里满是疑惑。
脑海里关于过去的一切全都是空白,他抿了抿唇,深深看了看委屈巴拉地女人,缓缓松开了手。
觉察到贺景远的变化,白宛柔心里狂喜。
虽然医生已经帮贺景远检查过,也明确说明了贺景远确实已经失忆了。
但她仍然没有办法放下心来,所以才会守在贺景远的身边,等着他醒过来,亲自试探。
确认贺景远是真得失忆了,白软柔激动得身体发抖。
终于,这个男人终于完完全全属于她了。
“滚!”
贺景远看到女人眼底的狂喜,面无表情地下了逐客令。
白宛柔愣了下,旋即嘴角勾起一抹笑,优雅起身。
“景远,你刚醒,身体还比较虚弱,不要太激动了。你休息吧,我再去问问医生。”
说完,白宛柔转身朝门外走去。
刚打开门,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床上的贺景远嫣然一笑,有些俏皮道:“对了,景远,我是你的未婚妻白宛柔。”
话音落下,贺景远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白宛柔深深看了眼沉默的贺景远,没再开口,优雅地离开了病房。
关门声响起,贺景远仍然坐在床上,一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听不到后,他才瞬间惨白了脸。
“呕——”
弯腰对着马桶一阵干呕,贺景远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虽然对于过去的一切都不了解,但贺景远还是十分肯定,那个叫白宛柔的女人在撒谎。
看白宛柔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他竟然会对女人的接触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