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看着冯盖天的眼睛,没有开口。
冯盖天又说道:“兮凰剑是一柄贯穿于历史的传奇神兵,千百年的风霜,如果剑柄只是这种材料打制的话,早就锈蚀不堪了。”
“哎呀呀,沈某这下可贻笑大方了,早知道就不该在‘玄剑煞神’这样的剑术名家面前卖弄。”
冯盖天则道:“那是因为你对这柄剑的历史并不了解,否则的话也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冯盖天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接着又道:“本座听说你曾拼着功力全失的危险将欧阳海救过来,所以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候在背后偷袭他?”
冯盖天的问题问的很犀利,他问这个问题的同时,也用眼睛盯着沈兴的眼睛,似乎只要沈兴的答案让他有半分的不满意,就会拔剑斩了沈兴。
沈兴说道:“这欧阳海手下颇有几个标致美人儿,只要欧阳海死在这里,这些美人儿都会落到沈某的手上。”
冯盖天不说话,她仍然等着沈兴往下说。
沈兴叹了口气,最后道:“除了美人儿之外,欧阳海颇有些家业。”
沈兴说出这句话之后,冯盖天盯了沈兴,许久,才嘿嘿的冷笑起来,沈兴也不打断他,冯盖天笑完之后,阴阴的道:“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儿。”
沈兴一耸肩膀,表现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冯盖天顿了顿,又道:“本座以为你这家伙视金钱如粪土呢。”
“从杨天琦那老儿反对我和子寒在一起的那天开始,沈某就不再小看金钱的价值了。”
沈兴的回答很简短。
冯盖天放下手中的酒杯,接着说道:“沈兴,听本座说一句,女人不过是男人宣泄的工具,而财富也不过是消耗品罢了,你若将这两样东西看得太重,必被其所拖累。”
“哦?”
沈兴似乎很意外,只听他道:“沈某可是记得当年你不是这么想的?”
“嘿嘿嘿嘿……”冯盖天的笑声十分阴冷,他接着道:
“本座年轻的时候,确实贪财好色,可是自从修习了这天下无双的剑术,从此,在本座心中就只有剑之一物,今日你陪本座聊得投缘,所以本座才好言劝你,千万,不要太把这些身外之物太当成一回事。”
沈兴不说话,就静静的听冯盖天说。
“……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被男人征服,而任何一个征服了世界的男人都不会被女人所左右,等你到了本座这个年纪,就会知道你今后会为绝对的力量而牺牲更多的东西。”
“呀呀呀,冯门主年纪应该与沈某相仿,怎么说起话来这么老气横秋的?”
冯盖天向沈兴“兜售”了半天的“大道理”,却想不到沈兴的关注点竟然完全不和他在一个频道上。
冯盖天又道:“年纪并不能代表阅历,像本座的人生经历世间仅本座一人而已,你若听本座良言相劝,必然受用无穷。”
沈兴没说什么。
冯盖天见沈兴不说话,当即又道:“本座深知踏出这一步会很艰难,事实上对任何一个年轻人来说都是如此,但是本座就是因为踏出了这一步,方有今日之成就,你就记住本座今日这番话吧。”
“好啦好啦,想不到以剑成名的冯盖天,居然有这份口才,哈哈,话说这件事情就不劳尊驾费心了,沈某自有主意。说来沈某当时出手也不仅仅是为了对付欧阳海,其实又何偿不是帮了你冯门主?”
“帮了本座?哈哈哈……”
冯盖天再度爆发一阵笑声,半晌才止住笑说道:“欧阳海的四照伏魔功已经被本座所破,若非你出手,本座完全可以将他的功力尽数化去,怎么能说是帮了本座呢?”
沈兴却悠然道:“武学之道可不是光比纸面数据那么简单,当时欧阳海已经提聚了十成的功力,并且打算将周身之纯阳真气引爆,门主既然对欧阳海知之甚深,自然也该知道四照伏魔功的威力。至时,在欧阳海全力施为之下,门主纵然可以凭借高明的轻功闪躲逃脱,但手中那柄‘紫电青霜’一定会被震断,那岂不是有伤门主威仪?”
区区一柄剑自然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这柄剑若是断在以剑成名的冯盖天手中,就很成问题了,至此冯盖天也不由得不佩服沈兴的眼光。
沈兴继续道:“况且有不少人都知道欧阳海的功力还在恢复之中,门主能胜他乃是理所当然,如果再被他震断手中的长剑,那就不好看了。”
沈兴所说句句在理,如果冯盖天手中的长剑在为欧阳海所断,即便是胜了也是惨胜。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