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董事长。”年轻秘书应了一声，在备忘录上做好了记录。
半小时后，三辆路虎停在了位于市体育场附近的成发律师事务所前，邱成发早就恭恭敬敬地等在门口，准备迎接。
“汪董事长，相关的材料都准备好了，您那边怎么样？”邱成发躬着上半身，跟在汪中沃身后，谄媚十足地问道。
“都没问题。”汪中沃头也不回地走进事务所内，“具体什么时候能提人？”
“有您出面的话，大概下午就能把马总接出来了，最迟也不会超过明天。”邱成发一边吩咐女助手沏茶，一边对汪中沃说道。
“让他在你这干一个月，一个月后，我要出题考他。”
汪中沃咬牙说着，同时把一本工商法典从书架上取下来，狠狠地拍到办公桌上。
马飞前后两次对帝格酒店实行的商业手段，皆不符合工商法，在汪中沃看来，属于下下之策，属于投机取巧的昏招！
虽然尚未决定让马飞在关闭烽火连城后做什么类型的生意，但是让他熟背工商法典，确实很有必要。不然等汪中沃一死，偌大的家业估计就要被这个王八羔子败光了。
“行，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辅导马总的。”
邱成发擦着额头上的汗，强挤出笑容回道。
事实上，他的肚子里已经满是苦水了。自己的事务所最近本就生意不景气，今后还要伺候马飞这位大爷，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不出邱成发所料，下午五点前，各项手续便办好了，头发蓬乱的马飞，一脸狼狈之相地走出了红叶分局的大门。
“邱律师，淑雁没跟你一起来吗？”
见来接自己的人只有一个邱成发，马飞心中诧异地问道。
“额……马总，咱们路上讲吧。”邱成发语气尴尬地说道。
马飞急于离开这个关押了自己好几次的鬼地方，也没多问，便跟着邱成发上了车。
“哎？等一下。”见车子行进的路线不对，马飞心中的疑惑更甚，“邱律师，咱们这是去哪啊？”
“咳咳……”邱成发轻咳了一声，组织好语言解释道，“是这样的，马总，汪董事长让您在我的律师事务所实习一段时间。”
“啊？”马飞听了一愣，用拳头捶了下座椅，语气恼火地说道，“开什么玩笑！烽火连城已经歇业一整天了，老何又替我顶了缸，必须马上找人接手他的工作。”
“马总，您就不用操心这些了，其实烽火连城已经没了，过些阵子，汪董事长应该会给您找新的工作。”
邱成发放慢车速，开始对马飞讲起了汪中沃和姜泽宇约定的三个条件。
“马总，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但汪董事长这次可是动了真怒了。”邱成发语重心长地说道，“对您来说，到事务所工作既是惩罚，也是一项考验，您懂在下的意思吧？”
“嗯，我懂。”马飞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接下来的一个月，就劳烦邱律师了。”
马飞知道自己不招老丈人待见，汪中沃这次没有责骂他，而是直接选择了不见，这并非什么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