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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露出鱼肚白,有微光从窗户爬进来。
时念全身肌无力躺在沙发上,像是被人从溺毙的状态拉了出来,丢了半条命。
她半阖着眼睛,看着时萧伯慢条斯理穿戴整齐。
随后,他一个眼风都没给她,转身离开了主卧。
望着男人的身影最终消失在灯光的阴影里,时念的心完全凉了下来。
“……”
“四爷,您这么早就出门吗?”见时萧伯下楼,小保姆立马迎上去。
现在才五点半,四爷就出门工作了?
离近了,小保姆才发现时萧伯眉骨的位置有一道抓痕,像是被女人的手指甲抓出来的。
四爷难道跟太太闹矛盾了?
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四爷,太太就是小孩子脾气,您别和她计较,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小保姆连忙说好话。
时萧伯往玄关方向走。
他说:“请私人医生过来瞧她的情况。”
“好的四爷。”
目送男人离开别墅,小保姆立马去客厅给私家医生打了电话:“麻烦您立马来一趟天堂别墅。”
结束通话后,小保姆跑上了二楼。
都需要请私家医生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小保姆推开主卧的房门,穿过走廊,客厅里的一幕就撞进了她眼睛里。
时念仰面平躺在沙发上,脑袋几乎悬空在沙发端头,胳膊垂在一侧,指尖都挨到了地毯。
她睁着眼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整个人像是一具破碎了的娃娃。
“太太!”
小保姆连忙跑过去,拾起一旁的毛毯盖在时念身上。
女孩白皙的身上有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痕迹,脚踝处的握痕尤为明显。
最刺眼的还是她唇角的血。
时念没受伤,估计就是她把时萧伯咬伤了,唇边沾着时萧伯的血。
这是在欢爱还是在打架啊!
私家医生来的速度很快。
医生技术熟练地给时念输好液,又给她脚踝等不太隐私的地方涂抹好药膏。
小保姆按照医生说的,正与时萧伯通电话:“四爷,医生说太太是撕裂性损伤,半个月内不能行房事了。”
“身上其他的都是外伤,按时涂抹膏药,三五天就会好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嗯”了一声,“你去找时医生拿避孕药给时念吃。”
小保姆怔了几秒钟。
为什么要吃避孕药?四爷不打算跟太太要小孩吗?
就在小保姆打算说一句什么,那头的时萧伯又补充了一句:“务必看着她吃下去。”
小保姆应了“好的”,放下座机后,久久没有动身。
看来,最近四爷和太太真的闹僵了。
“……”
小保姆上了二楼。
在主卧客厅里,她喊住医生:“时医生能给我几颗避孕药吗?太太吃。”
时医生点头,从医药箱中拿出毓婷的药瓶,倒了两颗出来。
“避孕药不能多吃,吃了会产生副作用。”
“嗯,我会提醒太太的。”
“我先走了,太太日后有什么需要再找我。”
“您慢走时医生。”
时医生离开后,小保姆才握着手里的药丸去了内室。
时念躺在床上输液。
女孩面色苍白,看起来憔悴又疲惫,但她就是没有睡觉。